第五章 國師獻計滅東方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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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御座向下而望,乃是國師巫粱。
他向上拱手行禮,對著御座,朗然說道:“陛下,那皇甫東方,乳臭未乾,不過一少年而已。雖有賢明之聲在外,奈何前朝已滅,所有的皇子死的死,抓的抓,只剩下他一個在外,翻不起大浪。請陛下寬心,讓斥候打探,暗將追殺,只要重兵佈防西部神州,堵死祥雲谷方向,不使逃回禁地,東方還有何處可逃。在這九州之內,他便逃到天涯海角,也沒有哪個方國敢收留。他的下場只有一個,必死無疑。”
國師頓了一下,心內盤算:上邊這位九五之尊,可不是篡位之前,那時的他,禮賢下士唯恐不及。如今坐穩了江山,一個龍顏大怒,再大的功勞,也將萬劫不復。
想到此,他故作大義凜然,捧臭腳地說道:“陛下乃千古聖主。雖初登大寶,乃是順天時,應民意。”然後,煞有介事地揚聲說道:“眼下新朝,最急迫的是政局,人心,穩定。要讓前朝的大臣,那些遺老遺少明白,陛下得天下是天命,是歷史的必然,是天選之選,而不是篡位得之不正。如此,哪個還敢有異心,心存幻想,試圖復辟前朝,就一個字:殺!”說完,他一臉的嗜血暴虐,渾身魔光閃爍。
司馬師雋聽了,悠悠地瞄著巫粱。他對“篡位”二字,很是不爽。心裡暗罵:你個老不死的,竟把“篡位”當好話說,可恨至極。
明裡,他卻不動聲色。帝王的城府,心術,讓他亦真亦假。一喜一怒之間,皆是丘壑縱橫,暗藏玄機。
於是,司馬師雋露出了讚許之色,說道,“此乃謀國之言。不過,這只是其一,”然後話鋒一轉,面色陰暗不定,頗有深意,說道:“想那廢帝皇甫鰲,如若不是假仁義,安有朕坐天下?目下,州郡方國尚未真心臣服。那個十皇子東方,又在祥雲谷暗畜羽林軍。雖說都是些娃娃兵,可假以時日,必成大患。若殺了東方,也就群龍無首,掀不起大浪。如今,他鼠竄逃逸,蹤跡皆無,倘若逃回祥雲谷,那可是九州禁地,無人敢擅闖。到那時,有禁地相護,可就真奈何不了他了。”
說完,司馬師雋哼了一聲,冷眼對著下邊的冷魂,血魂,滅魂三個暗將將軍,斥道:“朕費盡心機,誘使東方離開禁地。他,一個肉眼凡胎,你們十五萬大軍,層層設伏,竟殺他不死,難道讓朕親自出馬不成?”
三位將軍肝膽俱裂,額頭冷汗直冒,齊聲說道:“陛下恕罪,臣等罪該萬死!”
司馬師雋瞪了一眼三個,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,“給爾等十日,務必擒殺皇甫東方。否則,不用萬死,只提頭來見!”然後,喝退三人。
三個暗將心悸,慢慢退出金鑾殿後,轉身,飛奔而去。
國師疑惑,啟奏道:“陛下,何不令禁軍或者暗衛前往,那不是易如反掌?”
“你哪裡知道,若如此,有違天道法則。大昌國若想國運長久,不得不如此,除非到了迫不得已之時。況且,東方不過一個肉眼凡胎,不需如此。”
殿上,兩側文武大臣聽了,都是一臉茫然,不知這對君臣的對話何意。
此時的他們,都是各懷心事,打著小算盤。這其中,有心向前朝的舊臣,聽說東方未被擒殺,心裡呈現一絲的慶幸。
……
說來奇怪,司馬師雋不知為何,忽然心情大好。這時,他對著底下問道:“薛大人,你昔日負責京畿衛戍之責,又被皇甫鰲將汝女兒指婚給東方,應是最瞭解小賊的習性,你看他會逃向何處?”
薛大人薛正平聞聽,趕緊出班,匍匐在地,叩首回道:“陛下聖明,臣與東方几無交往,當日也只是小女與之周旋。如今,已是大昌國,天翻地覆,請聖上明查!”
司馬師雋聽了一笑,說道:“朕知道你忠心,只戲言爾。若有閒暇,可帶汝家眷進宮,多親近些才好。”
“謝陛下隆恩!”
到此,薛正平已是滿頭大汗,惶恐不安。司馬師雋見之,一臉的得意,抬手吩咐薛大人平身。
……
夜色籠罩大地,繁星閃爍。
此刻,商洛山脈,群山起伏,綿延千里,它是中州山脈之首。
這時的十皇子皇甫東方,正躲在一片大山之中。山洞裡,他望著洞口,目光卻穿越了群山,大地,透過蒼穹,投向了都城。
他不知道父皇的安危,不知道母妃是否逃脫殺戮,更不知道皇兄,皇姐身在何處,那麼多的兄弟和朋友是否都已經遭了毒手。
他的心在流血,牙齒咬的咯嘣響,滿腔的仇恨,讓他的血液彷彿都在燃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