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東方擺著普,氣宇軒昂,踏上臺階。他對著守門的家將,一個抱拳,說道:“幾位請了。在下有朝廷緊急軍務,需要馬上見到令老太爺。”

一個家將頭目走過來,手按刀柄,上下打量著東方,面帶警惕之色。

這也難怪他如此。令府今天是訊息滿天飛,一會兒二爺追殺刁民,一會兒二爺受傷,一會兒二爺被殺,亂成一鍋粥了。

令府亂,守門的家將更不敢鬆懈。他們八個人,十六隻眼睛,瞄著對面的東方,上上下下地打量,一臉的疑問。

只見,東方腰挎長短劍各一柄,手提烏蟒戰矛,黑衣遮體,頭戴幽冥面具,氣勢逼人,一副暗將的打扮,只是多了一副面具。

這個家將,見過他家大爺,也是黑衣遮體,暗將裝束。因此,警惕歸警惕,到多了幾分客氣,直接問道,“你是誰的屬下,可有引信,姓甚名誰?”

“我與令虛同在冷魂將軍麾下,我是甫方,負有追捕前朝餘孽之責…,這是冷將軍令箭,要調令府全體家將助戰。”

說完將令箭給家將頭目展示。那家將頭目一看令牌,乃皇家之物,便湊過來還想細看,卻被東方收回。

正尷尬的家將頭目,聽到了東方問話,“這位大哥,貴姓?”

“鄙人馬尚清。”

“那就請馬頭領,前邊帶路,立刻去見令老太爺,不要貽誤了軍機。否則,冷將軍震怒,軍法無情,令府會吃不了兜著走,令虛將軍也會受到牽連。”

這馬尚清一聽,知道事關重大,也是不敢怠慢,說道,“如今,令府家將,都是由我家二爺令狐統領,大事不決,才由我家老太爺做主。”

“你家二爺可在府中?”東方故意問道。

“不在,想必很快就要回府。”家將回說。其實,他心裡卻嘀咕,一個令府,因為他的訊息都亂了套,誰知哪個信兒是真的。

東方暗罵,還想回來,回來也是個死鬼。於是,他故作不耐煩,仰首看了看天色,然後皺著眉頭說道,“我是有朝廷大事,誰有閒空等你家二爺。你,趕快頭前帶路,見你家老太爺,耽誤了抓捕逆犯,你有幾個腦袋?”

馬尚清聽了東方之語,按說應該順從。不想,令府的家將都是令虛親手訓練,不但個個武藝高強,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囂張。

只見,馬尚清脖子一擰,說道:“這位將軍,即是與我家大爺同在冷將軍麾下,就應該知道我們令府的規矩,沒有二爺的手令,你是萬萬不能入府的。”

“混蛋,你二爺不在府中,難道你就膽敢誤了朝廷的大事嗎?”東方繼續施壓。

馬尚清聽了,雖然心虛,但令府家法甚嚴,也就不為所動,說道:“那,那就不是我的事了。”說完,眼睛朝向天空。

到此,東方知道,與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將善說是不行了,於是不管那些,態度強硬,邁步就向裡邊走。

馬尚清一看,當時就急了,“倉啷啷”拔出了腰刀。與此同時,另外七個家將,也亮出了傢伙。

東方一見,也是一驚。不過,情勢危急,已是退無可退。於是,心裡一橫,怒斥道:“馬尚清,你這是要造反嗎?難道不怕朝廷治你謀反之罪,滅你九族嗎?”

“不敢,請將軍息怒,小人也是遵守令府的家規家法。”

“哼哼,難道朝廷的法令,還大不過你令家的家法?”

“小的不敢,只是二爺不在府中,萬請擔待!”一邊說,手裡的刀依然對著東方。

東方心裡著急,知道如此拖延,不知要生出什麼事。想到此,不禁大怒,斥道:“拔刀,抗拒朝廷命官,你信不信,我血屠了你…”說著話,東方已經是烏蟒戰矛橫槍在手,作勢廝殺。

馬尚清和七個家將也是心裡沒底,一時怕了,猶疑不決,握著的刀也垂下了。

東方見之,不給他們喘息之機,大槍一揮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抵住了馬尚清的喉嚨,喝道:“朝廷大事,你有幾個腦袋,找死嗎?”

到此,冰冷的槍尖如索命的死神,馬尚清徹底慫了,說道:“將軍息怒,小的不得不如此,請看在大爺份上,切莫傷了小的生命!”

東方聽了,見好就收,說道:“量你也不敢造反,與朝廷為敵。”說完,緩和了語氣,說道:“馬頭領,你終於值守可嘉,現在,你頭前帶路,不但無過,一會兒我還會和令老太爺說你有功。不但如此,還要嘉獎你,特別是要在令虛將軍面前,多多誇獎你。”

到此,東方的一打一拉,這個不容置疑的氣勢,徹底鎮住了馬尚清。他畢竟是個鄉野之夫,未見過大世面。因此,那馬尚清完全被征服。

此刻,馬尚清心裡雖然犯著嘀咕,也不敢再有阻止的舉動,便收了刀,引領東方朝內院走去。

來到大堂之前,家將馬尚清示意東方等候,他進入稟報。東方點頭,不經意間環顧了四周,觀察地勢,以防不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