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呆家奴惡有惡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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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,傻大個急著表功,撇著大步來到東方桌前。只見,他斜楞著眼,手指東方,連開場白都省了,直接一聲大喝:“嘿,小子,站起來。”
東方早知道傻大個過來了,只是不理,他依舊平靜如水,連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那邊,店小二兒和掌櫃的見狀,都害怕了,他們縮在遠處的櫃檯裡,心想:這個小客官怕是要倒黴了。
大黑和小鳥,見傻大個如此猖狂,恨不得立時教訓他。可東方不讓他二人插手,所以只得在那裡無事賣萌,一副的惹人憐愛。
這個傻大個,平日裡跟著令狐橫行慣了,鎮子裡的百姓都怕他。故此,對東方的不理睬,認為是挑釁和冒犯。要知道,他可沒尖嘴猴腮好性,已是怒極,抬手一掌拍下:“啪”,把那桌子直接拍碎。隨之,叮了當啷盤碗碎裂之聲響起,嚇得老掌櫃一個哆嗦,身子更矮了一截。
胖子令狐等見之,是笑聲一片,都是得意之狀。
這太突然,任誰都會被嚇一跳,但對東方沒用。俗語云:無故加之而不怒,猝然臨之而不驚,此大丈夫者也。
東方就是如此,他依然未動。只是,左手端著酒壺,右手握著酒杯,目光冷漠地盯著傻大個,毫無波瀾。也只是到了此時,才低沉地問道,“你…,是何意?”
“交出你的小貓小鳥。”
“為什麼,他們是我的。”
傻大個撇著個嘴,眼睛順向窗戶方向,一挑大拇指,晃了一晃,對著胖子令狐那邊,蠻橫地說道:“俺們爺,看上了你的這兩個小物件,它們,就不是你的了。”
到此,東方終於發作,他加持了靈魂攻擊,說道:“傻大個,你缺心眼還是瘋啦?腦袋被驢踢了,還是被門夾了,你是有人養沒人教的扁毛畜生嗎?!”
這些個字,“突”,“突”,“突”的轟擊傻大個的靈魂,他的腦海是“嗡”,“嗡”,“嗡”的鳴噪,神智瞬間錯亂,頭痛難忍。以至於雙手抱頭,大口喘著粗氣,喉嚨發出了咕嚕之聲。
好容易痛苦減弱,腦袋還是懵懵的。這時,他竟回過頭對著胖子令狐說道,“爺,他罵我是扁毛畜生,我不是…。”
奇了怪,又傻逼了一個。
“一群廢物,今天這是怎麼了?”胖子令狐說著話,站起身,不耐煩地走過來。
他哪裡知道,東方罵傻大個時,加持了靈魂攻擊,不傻才怪。
“又一個豬頭來了,瞧,又一個豬頭來了!”大黑低聲嘟囔著。他學的很快,很快就像他的主人了,罵人賊溜。
只見,胖子令狐來到近前,上下打量著東方。他面若冰霜,眯著眼,一副的居高臨下。
此時,東方泰然自若,手裡依然握著酒壺和酒杯,怡然自得。至於身前被傻大個拍碎的桌子,就像沒事兒人一樣,坐在那裡,依然獨自品酒。
不說別的,單就這一份淡定和超然,就很難有人做到。
一個小娃,乳臭未乾,神態之中那份鎮定,超乎他的年齡,難道有什麼依仗不行?這倒讓令狐泛起了嘀咕,多少讓他忌憚,不敢如往日那般橫行無忌。
這,恰應了景,就如街上遇到了惡狗,你越跑,它越在後面撕咬。當你轉身面對,惡狗也就只敢站在遠處狂吠。要是你再勇敢一點兒,猛然衝過去,那惡狗必被嚇得慘叫著,落荒而逃。
此刻,店小二兒和掌櫃的算是看透了,胖子令狐不好惹,那個少年也不是善茬。但,他們心裡還是有桿秤的,並不希望那個少年受傷害,甚至被打死。
胖子令狐遲疑著,他被東方的不怒自威震懾住了,不由自主地緩和了口氣,臉上的肌肉也變得鬆弛,“小娃,可否把你的鳥和貓出讓給我?”然後,還微微地施了一禮,可神態卻是倨傲,眼神並未把東方放在眼裡。
東方飲了口酒,慢慢看向令狐,說道:“出讓給你,為什麼?孝敬你老爹,還是要多收兩房姨太太?”
胖子令狐聽了一愣,眼睛死盯著東方,心裡的疑問叢生,難道這小子會讀心術?他詫異的眼神與小奶貓和小鳥的目光相遇,只這目光一錯,便讓他恍惚心悸,心跳的一下加速。
要知道,大黑和小鳥,都是神器。一個是烏蟒戰矛,一個是火龍短劍,在東方的前世,早已是兩個的主人。以他們的靈智法力,看一眼凡人,沒有人能扛得住。這還是大黑和小鳥手下留情,否則,安能有命!
令狐,恍惚間收回了心神,態度又添了一分平和,說道,“小兄臺,你說個數,我高價收,你看可好?”
尖嘴猴腮和傻大個也緩過了神,他們心裡納悶,從來沒見過他家的爺如此好性過。從前,令狐看上的物件,那就是他的,沒有理好講。因此,見到主子不豪橫,個個心裡不忿,恨不得立刻弄死東方,給令狐出氣。
“不好。”東方一口回絕,態度不容置疑。
“嘿,我說小子,你別給臉不要臉,我家爺要是怒了,動動小手指,讓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尖嘴猴腮又跳出來。
這是自古走狗的狂吠習慣,可在東方這裡,不好使。他連眼皮都未抬,一副只當聽到瘋狗亂叫了。
“不得無禮。”胖子令狐見東方不為所動,故意喝道,“我是個講理的人,要以德服人,以德服人,你們知道嗎?”然後轉向東方,態度誠懇,但總覺下一刻他就會原形畢露。
他,繼續說道:“價錢嘛,好說,請公子務必開個價,轉讓予我。”他這時的語氣,也從“小娃,小兄臺”變成了“公子”。此時,他心裡忍著,其實人已經怒到了極點。
東方笑了,心裡暗罵,本是個人面獸心的惡人,這副嘴臉還能改惡從善嗎?你這種人,一個地頭蛇,慣於得寸進尺的貨,永遠不會放下手中的屠刀!
想到此,東方玩味,笑道:“令狐公子,說話還是懂禮數的,那是真真正正的道貌岸然,笑裡藏刀。不像你的那些個手下,就這幾塊料,連做狗都作不好,就如得了狂犬病,只會瘋狗狂吠,胡亂地咬人。”
令狐聽了,心裡知道,這是東方故意轉彎抹角地罵他。他從來沒有這麼好性過,就想立時發作。不過,他今日也不知怎麼的,心裡就是不如平日裡霸氣。於是,他又忍了忍,為了那一對貓和鳥,強壓下心頭的怒火。
他平息了一下呼吸,然後問道:“這麼說來,這位公子是可以商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