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,東方的步法飄忽,劍法靈動。一招將一個暗將的一條手臂斬下,令其無法再戰,緊接著反手一掌,將另一個暗將轟的噔噔後退。但同時,第三個暗將對他偷襲成功,一刀劈向東方的後背。東方感知到絕殺,施展靈猿縱,堪勘躲過。饒是如此,也被刀尖劃破了後背,險些被活活生劈。

東方輕叱,不待落地,一個回頭望月,將背後偷襲的暗將一劍封喉,當場擊殺。

他的招式迅疾,快到還沒反應過來,追殺他的暗將就是一死一傷。

這東方殺伐果斷,氣勢如虹,而後又直接殺向擋在前面的另外三個暗將。

兩軍相對勇者勝。東方如狂濤拍岸,直接撞開了擋在前面的暗將,一路向山下殺去。

正當東方狂奔之時,前面正有大隊人馬吶喊著向他殺來。猛抬頭,一眼看到,是人馬無數,旌旗遮天蔽日。

“我靠…”東方一聲大罵,“什麼情況?難道天要亡我?”

無奈,轉身,扭頭向山上跑。他氣血燃燒,怒火噴張,不管三七二十一,順手斬了一個迎面追來的暗將,又殺回到了懸崖邊。

如此情勢,幾乎和衝入敵陣沒什麼區別。因為只有投降,死戰,跳崖,沒有別的選擇。而這三種選擇,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字:死。

絕地。

東方看了眼懸崖之下,雲霧縹緲,深不見底。這下,他倒是踏實了。於是,他乾脆坐在岩石之上,一條腿垂在崖壁,然後從身上拿下酒葫蘆,狠狠地喝了一口,伸了伸懶腰,靠在了身後的石頭上。

他,一邊歇息,一邊微笑,無所畏懼地看著冷魂和他圍過來的大軍。

冷魂和令虛就站在對面。此時,冷魂吃不準,對面究竟是何許人。

他望著飲酒的東方。到了此時,一切盡在掌握,他不急,他想摘下對方的面具,確認他的真實身份,是東方還是侍衛?

冷魂微笑,假意說道:“壯士,無論你是誰,都是夠膽色,如果不是皇命難違,我願與汝結為生死兄弟。”

東方聽了笑而不語。他腦子在飛速轉動,想著破解死局的方法。此時此刻,他才懶得搭理這傢伙,不值。

冷魂見東方不答,反倒更加愜意,如貓戲鼠,笑道:“大丈夫,立於天地之間,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。今日,若你摘下面具,死生由你,你看可好?”

“你難道不確定我是誰嗎?如果確定,又何必多此一問。如果不知,你也休要做夢!”

冷魂啞然。心裡暗想,此種情形,逼急了他必定跳崖。崖高萬丈,這要是摔死了,找到還好,若是找不到屍身,那也是交不了差事。如果這一大票人馬,到了最後都沒有確定誰是誰,怎麼向皇上交代,那還不窩囊死。

看著佔盡優勢的冷魂糾結如此,東方平淡地一笑,轉頭望向深不見底的懸崖,然後坦然說道:“死則死爾,你又能奈我何?”

冷魂無可奈何,也是一笑。他知道,可不能把東方逼急了跳崖。那樣,他將一無所獲。

想到此,心裡不斷地轉悠,想著計策,如何才能讓東方上當,鑽進他的圈套。於是,他計上心來,看了一眼東方,故作輕鬆,說道:“好吧,我們打個賭,贏了放你下山。輸了,你跟我走,我還保證你不死,你看可好?”

這個賭很有誘惑力,任誰都想賭一把,哪怕危機四伏。因為,再壞的結局,也不會比此時更糟糕。

東方也不列外,更何況他要爭取時間,儘快恢復體力和傷勢。

“賭注?”東方冷冷地問道。

冷魂一看東方動心,馬上說道,“鑑於你小小的年紀,一人被大軍圍困,我也不欺負你。如果你打贏我大軍裡的隨便三個人,我便放你下山,絕不追擊。否則你跟我走,保證給你生路!而且…”冷魂沒有繼續往下說,他要吊一下東方的胃口。

“就這麼簡單?這三個人你選和我選可是不一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