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山匪劫了後,鄭康被繳了兵刃,五花大綁的。其餘三人看起來羸弱不堪,成不了什麼氣候。自是沒有管顧。

眾人察覺到車子正在順著山路往山上走。

望霞山極高,恭儀本以為會走上一段時間,可沒成想,不過一會兒功夫車子便停了。

下了車便看到幾棟粗製濫造,臨時搭建的木屋。

一行四人被帶入其中一間。四下瞅了瞅,見這木屋分兩室,外面這間只有一張桌子,兩個凳子。再無他物。

雖覺甚是簡陋,但也沒說什麼。

可鄭康卻不幹了。“你們沒看到我們有四個人嗎?”鄭康滿是憤怒道。

“那又怎麼?”帶領他們的那男子不以為意,反問道。

“你……”鄭康正要繼續,恭儀突然制止了他,示意他默聲。

那男子見恭儀面色還好,便不再與鄭康糾纏,“嘁”了一聲,徑直出去了。

門被鎖上後,鄭康才看向自家少爺,面色很是不解,“少爺,我們一行四人,終歸是男女有別。怎可同居一屋之中?”

恭儀坐下,回道,“自是男女有別。可你也看到,這院中盡是賊人,若禮兒和清露與我們分開,那才甚是危險。”

鄭康這才陰白過來,面帶歉意,道,“是我考慮不周。”

恭儀擺了擺手,讓他休息,隨後便讓二女進裡屋休息去了。

眾人一直被關到傍晚,門才被開啟。

進來那人赫然是上午將他們帶到此處的那個青年,那青年開啟門後,便看向恭儀,說道,“小子,出來。我們老大有話問你。”

鄭康聞言立即站了起來,攔在前面。恭儀則是立刻站起身來,拉過鄭康,低聲道,“照顧好她們。我去去就回。”

說罷,便徑直走了出去。

那男子側目瞥了眼鄭康,隨即跟著走出去,又將門鎖上了。

屋內恭禮聽到動靜,出來檢視,便看到哥哥被人帶了出去。頓時焦急萬分。

而恭儀出了木屋後,跟在青年的身後,向裡面走去。雖然天色漸暗,可仍有許多漢子來回奔走,似乎在忙著。

不多時,恭儀便隨著走到了此處最裡面的一間木屋中。

一進來,恭儀便看見上午的那壯漢端坐正位,而他的身邊則是立著一個老嫗。除此二人,再無旁人。

青年向壯漢一拜,也不多言,便退了下去,順手將門關上了。

恭儀站在原地,不知對方想要如何。

那壯漢向恭儀招手,示意安坐。隨後那老嫗便自發地走到一旁,點了爐子中的火,似要燒水沏茶。

恭儀見那老嫗手法嫻熟,只是心下默默驚歎。

“小兄弟怎麼稱呼?”那壯漢發聲問道,語氣卻頗為和睦。

自恭儀進入屋內,這壯漢便一直在打量他。方才只是在馬車粗略掃了一眼,並無注意細節。

而此時再見,只見這個少年身材修長,玉樹臨風,雖身著粗衣,卻仍是絲毫遮掩不住他身上謙謙公子的氣質。站在眼前,如是見到了儒道大家,先人聖賢。書卷氣息更是撲面而來。

“在下恭儀。不知足下怎麼稱呼?”

聽到這少年的名字後,壯漢呆了片刻。因為這個名字好似在哪聽過,總感覺很是熟悉。可再細細思索,也還是想不起來。只得作罷。

而再看這個少年,見他面目坦然,步伐從容,全然沒有絲毫驚懼之意。不由得暗暗稱讚。

壯漢笑道,“小兄弟臨危不懼,倒是頗顯幾分少年英雄。我一介莽夫,喚作鄒馳。我這人性子直,不喜歡拐彎抹角。就直說了,不知今日那人與恭小兄弟有何關聯?”

少年似是沒有料到他會問這些,怔了良久後,才是苦笑一下,說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