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太子還是嘆口氣道:“你確實很妖孽,如果我這都輸了,也活該被你殺。”

君安雙眼盯著太子,發現太子的情緒並不是很高,料定他已經有些沮喪,便嘿嘿一笑,默不作聲起來。

“你笑什麼!”太子厲聲道,“鬼鬼祟祟的幹什麼!”

君安搖了搖頭道:“我怎麼不能笑了?再說了,一向鬼鬼祟祟的是你吧?你看看你,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功法,一半是邪修,一半人不人鬼不鬼的。”

原本君安以為太子馬上就要發怒動手,他也握緊了雙拳,做好了防禦的姿態。

太子卻是一愣,突然哈哈大笑道:“你說的沒錯,我是人不人鬼不鬼的,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?”

君安嘆息道:“這都是你造成的,別又賴我給你的功法。”

太子搖頭:“我貴為太子,要害我的人太多了,你不是唯一一個。”

“欲戴王冠,必受其重,這又有什麼好說的。”君安不以為意道,“你要知道,從草根崛起的人,比你們要艱難百倍。”

君安想想自己,還未走出沙漠,就被王本樓打劫。堂堂一個修士,竟然對毫無反擊之力的凡人下手。後來到了煉氣期、築基期,還被王本樓的宗主雲龍追殺。

再往後,什麼廖坤、陸偉的都曾經制造了不少麻煩。而且,皇族對自己居心叵測,後族不懷好意,還有那莫名的仙界之人,這些都沒有解決,還頭疼得很。

所以,想到這裡,君安又抬頭挺胸面對太子。自己絕對不能輸,後面還有那麼多人等著自己,不能不給他們機會。

太子的眼前,卻彷彿沒有君安一樣,他竟然喃喃自語起來:“你以為,我坐在這個位置上,比你們這些草根的狗奴才好多少嗎?我從小便提心吊膽,我的舅舅利用我,我的母親早早去世,陛下還要殺我。”

“什麼?”君安瞪著眼睛,難以置信地問道,“你舅舅是顧原子吧?那不是個好東西,利用你是理所當然的。那陛下是現在的皇帝,他怎麼會要殺你呢,你不是他的兒子嗎?”

“兒子,誰說我是他的兒子!”太子怒氣沖天道,“誰說的?”

君安聳聳肩,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道:“我倒是從來沒有過父親,但我知道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,你和皇帝也不用鬧得這麼僵啊!”

“你懂個屁!夏方維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夏方維了,早就不是了!”太子依然怒道。

這是什麼意思?君安實在想不明白,太子也沒有繼續往下說,君安只得小心地問道:“怎麼了?他被奪舍了?”

“奪舍?虧你想得出,啊!”太子說了半句話之後,突然感到頭痛欲裂,雙手捂面,仰天長嘯。

面對這種局面,君安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,他倒要看看,太子還有什麼新鮮的故事。

然而,過了片刻之後,太子終於安靜下來。不過在猙獰的面孔之下,一雙眼睛紅得如血一般,表情也冷峻了許多。

“說啊,我聽著呢,也許你需要有人傾聽。”君安開口道。

“說得夠了。”太子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