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教不敢當,就讓我代替趙仙子揭開這個秘密吧!”君安笑意盈盈道。

他將右手緩緩伸出,開始摩挲刻著三個字的石壁。趙暢和趙如夏不明就裡,只是將目光隨著君安的手遊動。何白芷也饒有興趣地觀看起來,她實在也看不出什麼名堂。

但見君安突然在石壁的一處用力一指,石壁出現了細細的裂紋。

“哎!”趙如夏不由自主叫出聲來,這可是她的先祖所留下來的,也是狂仙門輝煌的見證。

然而,趙暢卻並不為所動,她的想法很簡單,如果君安真的圖謀不軌,舉手之間也能將狂仙門夷為平地,又何況只是一塊石壁而已?

君安瞟了趙暢一眼,心中暗道這婦人還真有些定力,於是將石壁表層一揭開,竟然掉落了兩張玉簡。

接著,君安將石壁表層再往上一合起來,除了那個指印和旁邊的細細裂紋之外,其餘都和剛才一模一樣。

君安從天而降,落在趙暢和趙如夏的面前,遞過兩張玉簡道:“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,這就是你們狂仙門真正的祖傳仙法。”

趙暢和趙如夏分別接過一張,連忙低頭看了起來。很快,趙如夏抬頭道:“謝謝君安掌門,這當真是我們的功法。”

如果是以前的君安,非得想辦法將這兩份玉簡複製一份不可。但現在的他,還有好幾十份人皇的功法都未曾過目,自然也就絕了偷看別人家心法的心思。

“果然,真的,真的是老祖宗留下來的。”趙暢喃喃自語道,“沒想到老祖宗將他們藏在這裡一萬多年,最後還是靠君安掌門才能取出來。”

君安笑道:“這真不怪你們老祖宗,她只是在石壁之下設定了一個並不複雜的禁制,料想你們看到字跡經久不退,應該能發現蹊蹺。沒想到啊,你們歷代的弟子們,居然都這麼不走心。”

“君安掌門,您真的還精通陣法嗎?”趙如夏露出崇拜的目光道。

君安甚至能夠感覺,這兩個人的信仰力都比得過此前征服許多門派的信仰力總和了。

不過,他卻故作神秘地搖搖頭道:“我是靠分析的,天行院門口的天行學院四個字,是人皇兩千年前所寫,尚且已經褪色,還需要經常維護。你家祖先本事再大,能比人皇強出那麼多?”

其實在君安心中,卻是忍不住發笑道,我不就是仗著天機珠,一眼就發現了破綻?

其實,作為狂仙門的掌門和太上長老來說,他們可不認為自己家的祖宗不如人皇,甚至就應該比人皇強上許多。

但是,現在明顯欠了君安一個大人情,也實在不好意思反駁。

趙暢聽完之後,又要下跪,君安手一伸,用靈氣阻擋了她。

“不用這麼客氣了,我們不是還要去觀賞斬仙心得嗎?繼續帶路吧!”君安擺了擺手道。

趙暢點點頭,經過這一番折騰,她對君安心悅誠服。如果說剛才帶著去看心法,尚且不情不願,現在卻是心甘情願,走路也不再蹣跚,而是輕快多了。

很快,趙暢將君安帶到了一處洞府面前,行了個禮道:“君安掌門,這裡就是老身的洞府,斬仙心得便在裡面。”

畢竟是女子的洞府,君安猶豫了一息時間,訕訕問道:“這合適嗎?”

趙暢笑道:“老身都已經是大半截身體如土的人了,還有什麼合適不合適。如果再有二十年無法突破元嬰,自然會去見列祖列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