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天成也點點頭,自報了家門。

劉克保乾脆利落地掏出一個嗩吶,把玩了一下,饒有興趣道:“道友,我出身鄉野,會吹點嗩吶,要不要聽一聽吶?”

吳天成眉頭一皺,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只見劉克保就拿著嗩吶吹了起來。

擂臺之下,眾人有人議論道:“我聽說劉克保學長最厲害的是一雙血掌,為什麼不上去揍那小子,怎麼反倒玩起音樂了。”

另外一個人馬上譏諷道:“擂臺上設立禁制,所有的法術不能波及到臺下,你是感覺不到,你看那小子現在怎麼樣?”

擂臺上的吳天成臉色確實不好看,他緊閉雙眼,大顆大顆的汗滴不斷流淌下來,就連舉起的雙劍,也有些微微發抖。

“音攻!”臺下的吳風微微皺眉道,“天成這小子,就是經驗太缺乏,我都叮囑過一定要做好所有的防禦。”

相反,臺上的劉克保見一擊命中,格外賣力地吹起來。他搖頭晃腦,朝著臺下擠眉弄眼,自己為這場比試準備的法器震天魔音實在太好用了。他甚至在幻想,如果還讓他打下一場,也會如法炮製。

當面前的吳天成臉色越來越差,已經顯出蒼白之色時,劉克保終於動了。他一邊吹著嗩吶,一邊走向吳天成,緩緩舉起右掌,淡定地推了出去。

“咦?”劉克保本來還眯著眼睛,突然發現怎麼推了一個空。他睜開眼一看,哪裡還有吳天成的人影。

“我在這裡!”劉克保感覺背後的聲影冷冰冰的,連忙下意識回頭,頓時胸口被一腳踢中,整個身體向上一拋,狠狠砸在擂臺的一角。

這一腳並不輕,吳天成加上了八成的靈力。劉克保立即吐了一大口血,嗩吶也被甩到了一邊。

吳天成淡定地撿起嗩吶,隨意看了又看,扔給吳天成道:“沒想到明道院就喜歡弄些小孩子的玩意偷襲。”

臺下,黨羅修的一臉憤怒,站起來朝著劉克保罵道:“丟人現眼的廢物!”

反過來,吳風的心情大好起來:“這小子,讓他出去歷練,倒也不負我望,還是有些長進的。”

劉克保看著臺下,大部分人都認為勝負已分,畢竟他已經失去了先機,還受了傷,修為也比吳天成要差。他臉色發紅,盤腿坐下,將雙手對掌於前胸。

“天行院的道友,果然有兩下子,我剛才被踢得不冤。”劉克保聲嘶力竭地喊道,“但是我劉克保賴以成名的是血魔掌,如果這一掌都沒有打出來,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原諒自己的。”

吳天成收回長劍,換了個龜殼抓在手上,冷冷道:“行,有什麼招數你就全使出來。”

劉克保喃喃自語道:“我這血魔掌只到了第五層,但築基以下根本接不住。今天我也不管了,我要到第七層,就算是遭到反噬,修為掉到練氣級也在所不惜。”

說完,他咬破舌尖,將至剛至陽的舌尖血吐在掌上。雙掌掌心中出現了一個暗紅的新月,逐漸雙掌也變得血紅。他狠狠推掌,掌風排山倒海般湧向吳天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