築基真人的靈識可以覆蓋方圓十里,結丹老祖的靈識可以覆蓋百里,這四人早已發現了君安。

年輕點的黑衣人又好氣又好笑地說:“我們本不為難凡人,可你竟然敢自己送命,就別怪我們心狠了。”

要說不害怕,那是假的,君安對修仙界一知半解。他也知道不能多管閒事,但就是站了出來。

年輕的黑衣人一步步走向君安,擺出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,冷漠地說:“我一根手指就能送走你。”

君安露出一絲恐懼的表情,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“我?”年輕黑衣人驚訝道,“你還想去閻王面前告狀不成?哈哈哈哈!”

黑衣人笑了起來,甚至感染了另外兩名同伴。中間那個黑衣人乾笑兩聲,卻還是沉穩地說:“葉閒,快動手吧,別磨蹭了。”

還沒等葉閒回答,君安卻搶先道:“原來你叫葉閒!”

說完,君安大吼一聲:“那你可以安心上路了!”

他突然將雙手中攥緊的符咒扔出,一張冰球符扔向兩個黑衣人,一張火球符扔向葉閒。

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,甚至包括正陽老祖在內,他只是在稍作喘息後,驚訝地扭頭看著君安。不過他嘆了口氣:雖然不知道君安為什麼能使用符咒,但畢竟只是凡人,威力不會太大。

冰球符無非是延緩兩個黑衣人的行動,火球符對於初級築基期的葉閒來說,並不造成太大的威脅。

所以,在稍微慌亂之後,葉閒的嘴角掛起一絲弧度道:“有點意思,有點意思。”

可是,就在火球噼裡啪啦這種,又閃過一道白光,直插葉閒的丹田。

那是一把短劍,君安控制的。葉閒到死也沒有閉上眼睛,他始終不敢相信,自己都已經是築基的修士,百裡挑一的天才,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凡人殺死。

君安笑了笑,不顧眾人的訝色,就要將短劍收回。只不過,中間的黑衣人閃到葉閒的身邊。他想說些什麼,卻看到葉閒毫無生機,並沒有對話的意義。

中年黑衣人冷冷地對君安說道:“我叫雷保,是他的師兄,你是不是也能送我上路?”

君安心念一動,讓短劍繼續攻擊雷保。可是,短劍剛剛從葉閒的丹田抽出,便滯留在空中,不再前進半分。

雷保的口氣如同冰一般:“我不知道你這凡人怎麼可以御物的,我師弟太大意了,我的靈識將接管這把劍,你可不會再有機會了。”

君安的臉色有些蒼白,他呆呆地發愣,似乎失去了任何反應。雷保嘆了口氣道:“我們生擒那個結丹的老匹夫,都沒費什麼力氣,沒想倒是被凡人折損了師弟。”

君安喃喃自語一般:“那個老人和你們有什麼仇?”

“他?”雷保以更陰沉的眼神瞥了一眼正陽老祖,“你不配知……”

他還沒說完,君安大力用手敲動了鈴鐺:“鐺鐺鐺……”

瞬間,北老頭的身影出現在君安與雷保中間。君安知道,雷保一旦出手,斷然沒有自己的活路,所以他也沒法再節省這一次的保命機會,用了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