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才顫顫巍巍的說道:“是......當日,元承路帶走元承天后,我躲了半天才敢出來查探,結果讓我發現了元承天的右手,我合計日後或許能用做保命之物,就留下了。”

說罷,史才識趣的將元承天的右手從乾坤袋中拿出嗎,遞給時七。

時七接過那蒼白的右手,喃喃嘆到:“元承路,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說!”

孫凡白:“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,本來都已經斷掉的線索,竟然讓我們碰上史才這廝了。”

白秋:“冥冥之中註定元承路逃不過此劫!”

時七平復情緒,他將元承天的右手收起,隨即低頭和史才說道:“史才,我可以放過你,也不計較你與點星山莊合作跟蹤我一事,但你要幫我一個忙?”

史才連連點頭:“大爺您說!”

時七說道:“明天一早,隨我等去點星山莊做證人,點出這元承路的惡行!!”

聽聞此言,史才大驚:“啊......這......”

白秋上前:“放心,明天你說完你見到的你就可以離去,其餘的事情不用你管,若你不從,我們便......”

史才心裡咯噔一聲。

孫凡白上前:“好了白秋,你別嚇唬他了。史才,你抬起頭來。”

史才淚眼汪汪的抬頭,像極了一個受氣的小孩子。

孫凡白緩緩說道:“時七不是冤魂,我們四個也不是,我們是活生生的人。”

“啊?”史才驚慌失措,他抬頭觀察著時七:“可是......”

時七說道:“我沒死,僥倖活了下來,此次回來就是找點星山莊復仇的。”

時七接著說道:“我們四人均是正道或者中立,如果不講道理,殺進點星山莊,屠莊的話,那和邪派人士也沒什麼不同,和元氏兄弟那種陰險狠毒之人也沒什麼不同。這不是我們想要的。”

孫凡白上前,拍了拍時七的肩膀,跟著說道:“沒錯,史才,若我們是狠辣之人,你現在不可能是現在這樣子,我與白道長剛剛參加完你們天元宗的合宗大會,你也知道,若你不願幫忙,我們也不能取你性命,但是我們會當即前往天元宗,將你與點星山莊同流合汙之事稟報你師父鳳遠真人,到時候,鳳遠真人如何處置你,就與我們無關了,你也知道,天元宗是名門正派,十分看重名聲,若你師父知道你行此勾當的話,你猜......”

史才低頭,思考著。

片刻後,史才抬頭:“我可以幫你們,但是,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,我相信你們是正道,與那些點星山莊的偽君子不同。”

時七點頭:“我說話算話,只要你明天指出元承路的所作所為,便可以自行離去,我們對付的是元承路,不是你。”

“那好!”史才點頭。

眾人嘆口氣,原地修整,為了防止史才半夜逃跑,孫凡白特地用秘術將其封印在原地。

月明星稀,一夜無話,四人均在調整呼吸,保持巔峰狀態,為明天的復仇反擊做好準備。

第二天一早

元承路坐在點星山莊的大堂之內,愜意的喝著茶水。

“報!”

一弟子突然在門外喊道。

“進!”

元承路放下茶杯,將弟子喚了進來。

“讓你們查時七那小畜生的下落,有結果了嗎?”

那弟子半跪在地,低頭說道:“師傅,我們在東海附近搜查了三個月,沒有任何收穫,後來那時七的好友,百曉生的三公子白秋和雲清門的二師兄孫凡白也到了東海,搜尋時七的下落,我們刻意避開了他們偷偷搜查,到我們撤離之時,沒有發現時七的蹤跡,看那二人,也是一無所獲,弟子估計時七早已慘死在外海。”

“嗯......”元承路點點頭,“你下去吧。”

“是,師傅。”那弟子行禮後退,走出大堂。

元承路又捧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
這時,大堂後方,元承天的配偶王氏扭腰墊步地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