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秋血紅色的雙眼漸漸變得正常,他恢復了理智,隨後睜眼便看到身前的圓悟小和尚。

白秋知道剛剛自己失去了理智,他收起青色寶劍與同門聯絡符,隨即拱手抱拳。

“圓悟大師,若不是你用佛法平息在下心中的怒氣,或許在下已經衝動了。”

圓悟雙手合十:“阿彌陀佛,白施主,凡事要三思,不可失去理智。”

白秋點頭,隨即問道:“大師怎會來此。”

圓悟說道:“小僧也是有玉如意的,雖然小僧不怎麼說話,但一直有關注,在聽到二位猜測時施主消失之時,小僧便出了雷音寺,一直在打聽他的訊息,直到最近有傳聞說他在東海城南邊失蹤,我便趕了過來,正好遇到了白施主與孫施主,二位,還沒有時施主的訊息嗎?”

孫凡白搖頭:“白兄已經在東海附近找尋了一個多月,絲毫沒有時兄的訊息,而且,據我剛剛得到的訊息,時七當日被偷襲,怕是被封靈釘封禁了修為。”

圓悟皺眉:“這等人如此歹毒,竟然連封靈釘都用上了。”

白秋咬牙切齒:“點星山莊,老子早晚給你踏平!”

孫凡白嘆氣,隨即說道:“天色已晚,我看我們先回東海城再從長計議吧,我在東海城外有一居所,不如我等先去那裡暫住。”

圓悟:“如此甚好。”

白秋剛剛失去理智,怒火攻心,此時恢復過來,突然壓不住胸口的暗力,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,他轉頭看了看海的盡頭,長嘆一聲:“也罷,先回去吧。”

三人飛身而起,不多時便來到東海城外的一個小莊園之中。

白秋進入內堂,席地而坐開始運起真氣療傷。

孫凡白和圓悟在外廳茶桌旁坐下,孫凡白運起真火開始燒水。

圓悟喃喃道:“上次一別,已是數月,小僧一直在雷音寺修行,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,不知孫施主這段時間可還好。”

孫凡白嘆口氣,緩緩說道:“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,發生了太多的事了。”

孫凡白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一跟圓悟講述。

從自己回山門彙報伯雲心一事,到時七在九華山的奇遇,再到時七與點星山莊的恩恩怨怨,直到後來三人一同在小東州調查靈虛妖獸之事,最後是時七被襲擊一事,而自己和白秋參加了天元宗的合宗大會。

孫凡白一邊說著一邊給圓悟添茶。

圓悟舉起茶杯,輕抿茶水,喃喃說道:“小僧深居雷音寺,訊息閉塞,卻沒想到短短几個月的時間,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。”

“唉.....”孫凡白喝口茶,說道:“現在的情況,也不知時兄到底什麼樣了,若是......”

孫凡白轉頭看了看內室:“若是時兄真的殞命,那白兄怕是真的會屠了點星山莊。”

圓悟嘆道:“白施主乃是重情重義之人。”

孫凡白:“且不說時七的恩師白鷺真人對我有贈寶之恩,就你我四人經歷過生死之境,也實在是有緣,我又與時七和白秋二人經歷過這麼多,若是時兄真的殞命,白兄想要屠莊的話,我定然會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
圓悟深思片刻,緩緩說道:“我雷音寺雖非正非魔非邪,佛家倡導的也是慈悲度人,但若是白兄真的進攻點星山莊的話,算我小和尚一個。”

孫凡白皺眉:“大師,你......”

圓悟笑笑:“小僧我佛法還沒有那麼所謂的高深,小僧度不了天下,只能度己,佛門怎麼說與小僧無關,小僧只知道如果小僧明明知道迫害時施主的罪魁禍首,卻因為所謂的大善而不去出手,那麼小僧一定會後悔的。”

“二位。”

此時,白秋的聲音從內堂中傳出。

二人轉頭,看到白秋正緩緩的走出內堂。

白秋說道:“老孫,你是正道。圓悟大師,你是佛門,這復仇染血之事,還是由我白某人來做吧,我也不想讓你們難做,屆時面臨宗門的懲戒和十二州的質問。”

孫凡白與圓悟二人剛想說話表明自己的態度之時。

突然,三人均楞在了原地!

白秋瞪著雙眼,磕磕巴巴的說道:“你......你們......”

圓悟皺眉:“小僧也感知到了熟悉的聲音,是玉如意。”

孫凡白猛地抬頭:“你,我,圓悟大師均在此處,我們三人都未動用玉如意,那麼......”

白秋大喝:“是時七?!!”

三人急忙從各自的儲物器中掏出玉如意,只見三人的玉如意上之上均閃閃發光。

三人將真氣輸入玉如意之中,只見玉如意之上,呈現著幾個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