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華心道:看來是兵馬司的人來了,也不知是碰巧巡到此處,還是有備而來。

這個答案很快就清楚了。

只聽見指揮史直接下令:「事實已十分清楚,安和堂賠償死者家屬,將這庸醫押回衙門......」

「冤枉啊,大人,冤枉啊,我不是庸醫,我懂醫術!」癱坐在地上的李大夫嗖地跪起來,直接跪行到指揮使面前喊冤。

「拖下去。」指揮使令道。

「請稍等,指揮使大人。」唐叔搶先一步,命人先拉住李大夫,「小的是安和堂的管事,其他的大夫和沁心堂的大夫都看過此藥方,並無不妥,因此讓安和堂賠償死者家屬,小的覺得稍有不妥。」

「你膽敢在質疑大人?」指揮使身邊的人呵道。

唐叔哈腰點頭,開啟天窗說亮話,「不敢不敢。小的是做生意的,若認了這莫須有的罪,名譽掃地,家業也就斷了,縱使冒死也要說上一兩句真話。」

「莫須有?」指揮使冷笑,「押回去嚴加審問便知道是不是莫須有。」

簡直是欺人太甚,人到了他們的手裡,還是不任由搓圓捏扁?

風華怒火中燒,帶上帷帽,掀簾走出內堂,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大廳,斥道:「指揮使這是要屈打成招嗎?」

「指揮使這是要屈打成招嗎?」人群后亦同時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。

一男一女,一冰一火,異口同聲地質問。

風華向後看去,只見葉炎柒一身黛青長袍筆挺地坐在馬背上,一臉嚴峻。

「小人該死,驚動了王爺王妃。」唐叔率先請罪。

「唐管事不畏生死,維護安和堂的名聲,何罪之有?」風華讚許了唐叔,然後轉而與指揮使對峙,「敢問指揮使大人,是否有證據證明死者與安和堂有關?藥方是安和堂開的,可並無問題,憑什麼抓安和堂的人,要安和堂認罰?」

指揮使當然知曉安和堂背後是何人,但沒想到,二人皆為這事來了。

他不慌不忙地問道:「敢問七王妃是以王妃的身份,還是以安和堂主事人的身份說話?」

這意思是,若以七王妃的身份就是仗勢欺人?

但若不能仗勢欺人,我要這身份何用?

「我只用事實說話。」風華不按他的套路出牌。

但指揮使也不慌,搬出了另一套說辭:「藥方看似無不妥,但安和堂的庸醫一味開溫和的藥方,不顧病人本身情況,也屬於間接害人。」

看來,這人定是要帶走了?豈能如你所願。

「可藥是在別的地方抓的,有沒有可能抓錯藥了呢?就算抓錯藥了,死者喝沒喝呢?怎麼就能斷定死者是因這一藥方身亡呢?」風華步步緊逼。

指揮使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怎會有如此大膽又有條理的女子?

京中大家閨秀有權有勢甚多,在這種緊張的人命官司場合下敢說話的甚少,即使開口,說來說去無非就搬出自己的父兄,並無法井井有條地分析。

這些話一出,人群的激憤明顯降了下來,不少人頻頻點頭,小聲討論她說得有道理。

「有道理!安和堂的大夫、草藥鋪的掌櫃、死者與家屬,全部都帶回去!」指揮使令道,未了,又擺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轉向風華,「七王妃,這個結果,您可滿意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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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:又起免費閱讀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