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華打來了水,到床邊將葉炎柒搬正,用毛巾替他擦拭額上、臉上、脖上豆大的汗珠。

看著汗水浸溼了中衣,她一狠心直接扯開葉炎柒的衣領,將其衣衫褪到腰間,專心致志地擦拭上身。

一開始,還是專心致志的,後來就變成了心猿意馬。

那一夜,她觸碰了許久,卻是閉著眼睛的,今夜可是明目張膽地又看又摸。

不得不說,這看起來羸弱的身子,脫了衣後居然別有洞天,比那些長年累月訓練的將士還要精壯幾分。

那顫抖的身子漸漸平靜,汗水不再淌下,可風華的手和眼還一直不停地來來回回擦拭。

她瞥見葉炎柒閉著雙眼,神情不再痛苦,像是安然入睡,便將毛巾放入盆中,轉而伸出了食指,小心地戳了戳某塊肌肉。

手感一如既然地好。見葉炎柒並無異色,她又戳了幾下,才心滿意足地端著水盆離開。

「千和。」風華出了屋門,卻見了王千和的背影,趕緊叫住。

王千和頓住,轉身回道:「我本想來與你說一聲,腿疾發作之時需要散熱,適才見你已經......褪下衣服,他也睡過去了,想來你已經知曉。」

何止啊,他還看見了小師妹在葉炎柒身上戳來戳去的,原來小師妹饞的是葉炎柒的身子,自己終究還是落了下乘!

「原來如此,小柒未告訴我,我只是見他汗溼了衣裳,就幫著脫了。」風華一邊裝新水,一邊說道,「他今晚可一直安睡了嗎?」

「沒那麼容易,還會有幾陣。」王千和嘆道。

抖得像個篩子,那是什麼樣鑽心的疼?

風華想起前兩次碰到葉炎柒腿疾發作,都是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,不禁打了個冷戰。

雖然明知不可能,她還是試探地多問一句:「沒辦法緩解嗎?」

「只能靠他自己。」說完,王千和就走了。

嗯,也不是沒有。

只是他沒帶葉炎柒專用的銀針,誰能想到這人跑這兒來呢!他也不願小師妹為了這人來回折騰,畢竟小師妹也是初愈。

這一夜,風華被折騰得夠嗆的,臨近天明,葉炎柒反反覆覆地發作了四次,每次持續的時間還不一樣。

這人還直接抓著她的手放到胸前,呢喃道:「不要走。」

感受到好的觸感,她也就流連了一會,就依依不捨地抽出手,繼續替其擦拭。

可每當她要想抽身離開,手就會被捉住,放到她喜歡的位置上。

「不要離開我,華兒。」

葉炎柒一直喃喃著別走,不要離開之類的話語,風華以為他在夢魘,這下驀聽到他喊的是自己,有些轉不過來,問道:「什麼?」

「顧風華......我想永遠與你在一起。」

風華瞬間呆住,耳垂又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,很快就有些發燙,這種炙熱的感覺一直蔓延到兩頰,心臟也似乎滾燙得亂撞。

好一會,她才反應過來,嗖地抽出自己的手,起身走到屋外,吹吹風冷靜冷靜。

這是夢中吐真言?葉炎柒想與自己在一起?

不,她按住自己亂蹦的心跳,他或許是疼得迷糊了。

嗯,一定是迷糊!

屋裡頭的竹床又吱吱呀呀地在輕輕晃動,葉炎柒又疼得發抖了,風華使勁搖了搖腦袋,回屋繼續照料他。

東泛曦光之時,葉炎柒先醒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