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玩火。」葉炎柒將她放在床上,推開她的頭,提醒道。

這句話,嚇得風華一縮,乖乖躺下。

她想涼涼的,可心頭的一絲理智告訴她,有些事不能做。

屋內很暖,身上又熱,風華迷迷糊糊地翻來翻去,將領口扯來扯去。

「忍忍,睡著就好。」葉炎柒坐在床邊,替她掩好領口,軟聲細語地勸道。

「你涼,借隻手可以嗎?」風華似醒非醒,一把抓住葉炎柒的手。

說是借,葉炎柒卻躲也躲不掉,只能任由她拿著自己手貼著她炙熱的臉。

「這個手不涼了,另一隻。」不多久,閉著眼的女子要求。

沒聽見動靜,女子的手摸索了過來,攀上衣襟,尋找更大面積的涼涼。就在衣襟將要被扯下之時,葉炎柒出聲:「你確定要這麼做?」

風華的手一頓,不敢再進一步,只能在衣襟處反覆摩挲,十分委屈地呢喃:「熱......」

葉炎柒沒見過她這副貓咪一般的委屈模樣,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憐惜,只好換另一隻手給她。

上半夜,風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故意,還是無意,手總是不安分地輕攏慢捻抹復挑,尋找涼涼的地方。

也不知道葉炎柒是不是睡著了,她好幾次得逞,摸到了大塊大塊的冰涼,但很快又被葉炎柒的威脅阻止。

「你不後悔?」

「我的忍耐有限。」

起初,一聽到這些話,她就嗖地縮回手,而後又慢慢攀上,如此反覆。

到後面,葉炎柒的言語似乎已不能威脅她,她肆無忌憚地貪戀那涼快的面板,最後感覺到腰間被用力禁錮,涼快的面板也漸漸溫熱。

「顧風華,嗯?」

耳邊的聲音不復清冷,而是含著極力的隱忍和沙啞。

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,知道這意味著什麼,雖是百般萬般難割捨,但此時若不抽身,待會怕是半分的清明都留不住。

她一手摩挲,一手推人,拒絕得十分艱難,反而像是挑逗。

感覺到耳垂酥酥麻麻的,有著若有若無的觸碰,腰間的禁錮鬆了又緊,最終還是鬆開了。

她眉頭一展,手中卻戀戀不捨。

良久,她的手被按下,耳邊的聲音依舊魅惑,「我不想你醒來後悔。」

之所以說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,是因為第二日清醒後,她清晰地記得這些情景。

後半夜,風華終於安分了。

葉炎柒想抽出自己的手,卻發現被捉得死死的,鬼使神差地,他躺了下來,安然入睡。

第二日是風華先醒的,她驚訝地發現,兩人同睡一榻,且自己雙手雙腳死死地纏住葉炎柒,就像抱著一個大枕子。

她一動不敢動,眼珠子轉來轉去,回想昨夜發生了什麼!

被誆騙去小院子,喝下了有媚藥的茶。哦,想起來了,是那個被自己套麻袋打的京兆尹之子搞的鬼,那登徒子說了一大堆汙言穢語,根源是前日撞破了自己的身份,才跟上來的。

身無絲力地與他周旋了好一會,她察覺自己最後落入葉炎柒懷裡,就安心地暈了過去。

再往後就是一些斷斷續續地片段:在馬車上纏著葉炎柒,自己似乎還強吻了葉炎;葉炎柒給自己潑涼水,自己拉住葉炎柒不讓走,還有手遊走在葉炎柒......

其實,昨晚還是有些意識的,有時候似乎還是故意去撩他的衣。

啊!自己怎麼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