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!」風華大腦一片空白,內心尖叫不止,臉也一下子火熱火熱的。

她恨,喝什麼喝!喝酒誤事!

她悔,問什麼問!言多必失!

她百爪撓心,想知道那晚還做了什麼?

一旁的梅影驚得嘴都合不攏,就連江河都目瞪口呆。

一個羞恥又興奮:主子果然不同凡響,沒有任何一個話本是女子喝醉,把王爺拿下的!而王爺也太厲害了,居然親手丈量尺寸......

一個正兒八經地疑惑:這是我家王爺講出來的話?王妃入門後,王爺似乎變了。

好一會,風華才找回了一點理智,乾巴巴地轉移話題,「梅影,沒開窗嗎?怎麼那麼熱?那我們都出去吧,院中涼快。」

說完,就衝了出去。

她只想趕緊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場地。

望著風華落荒而逃的背影,葉炎柒將她的這種狀態與話本對號入座。

臉紅,逃跑。她,害羞了。

葉炎柒不禁笑出了聲,做出了安排:今日還得抽些空閒讀讀話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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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花宴是皇帝與重臣的家宴,來的都是京城權力中心的人物。

但風華唸的只有傾歌,兩人見面雖刻意保持距離,卻還是歡喜。

「這不是你幼時心心念唸的衣裙嘛?」傾歌打量了一番風華,讚道,「七王爺請成衣匠替你改的?我還聽人說,七王爺差點沒傾家蕩產給你買下如意樓。」

聽到成衣匠,風華便想起葉炎柒用手丈量尺寸的事,兩頰微燙,「你也跟著瞎說,幾件衣服而已,那日他非要跟著去,不,我也不想去......」

得了,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,還是別說為好,風華趕緊閉嘴。

而在傾歌看來,風華這是害羞了,不禁驚訝:「你們這是處出感情來了?」

「別瞎說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。」風華眼神亂瞟,想換個話題。

忽地,她看見了陳靈秀,還是在一群貴女中間,卻沒有了那神采飛揚的顏色,顯得有些沉默。

「她怎麼了?」風華抬抬下巴示意,「按往常來看,即使不敢說你什麼,也會嘲諷我兩句,今兒個倒是新鮮。」

傾歌小聲道:「她或要許給夏柏青,心中不悅。」

「夏柏青?」風華驚訝。

夏柏青是傾歌的庶哥,當然如今人家是嫡子,也在六部任職,是夏父的接班人。

「嗯。」傾歌解釋道,「我原是不知,陳靈秀找我鬧了一通,我才曉得,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嫁給瑞王,將來要母儀天下。」.

風華驚愕,「到底是陳家太大膽了,還是陳家女太無知?」

「誰知道,或許都有呢。」傾歌輕笑,「瑞王知曉此事狠狠地責罵了陳家,陳家便開始替陳靈秀物色人選,這個年齡也就夏柏青最有前程了,又是親上加親,差不多也說定了。」

「所以陳靈秀不願?」

「怎願?她自詡天之驕女,如今落入凡間,自是不悅。可父母之言,媒妁之約,再加上貴妃或會請個聖旨,她又如何能......逃。」

未說完,傾歌慌了一下神。

只見一貴女垂頭從庭外走入,見了傾歌巴巴地小跑而來,還做小伏低道:「請瑞王妃安,您切莫動怒,是妾身的母親思念妾身,向瑞王求了恩典讓我參宴。」

聲音不大,一字一頓也足以讓宴廳各處都聽得清楚。

風華心中嗤笑,好傢伙,若不是自己認識傾歌,都以為瑞王妃是個母老虎,故意為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