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頭一看,她又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老木的大衣,“哼,還算有點同袍之情!”

起身後,除了四肢百骸有些泛酸,她竟感覺自己全然好了。

“喝藥,火堆旁。”

這時,老木的聲音從洞外傳來。

風華被嚇得一個激靈,拍著胸口喊道:“老木,你能不要像鬼一樣嚇人嗎?”

說完,她端起灰燼旁那個散發著草藥味的碗,一飲而盡。

“嘔!”藥入喉,風華差點沒嘔吐出來,這苦味也沒誰了,和昨晚的味道一模一樣!

“老木,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風華擦著嘴走出山洞。

“中氣十足。看來你完全好了,回營。”說完,老木扭頭下山。

“誒,昨晚是你灌我藥的?”風華亦步亦趨地跟上。

“嗯。”

“天啊,那藥夠苦的,你哪裡弄來的那麼苦的藥?”

“良藥苦口。”

“也是,挺有效的。不過你怎麼還隨身帶藥草和藥罐?”

......

在連幹山過夜後,孫伙頭便有些拘著他們,一週才給他們去一回。

風華格外珍惜這些機會,總在連幹山拖到天黑,一是抓緊時間探地形,畢竟在伙房的日子不多了,二是想再確認自己的夜視是不是真的有問題,好在,眼花似乎消失了。

探路的範圍漸漸擴大,老木也認真不少,兩人通力合作,有了不少新的發現。

或許是老木總是冷麵冷語,不像蘇貴、大勝、孫伙頭那樣......像個人,風華總覺得無法與他建立親厚的同袍之情。

但許是這些日子,兩人走了相同的路,有了共同的收穫,她自覺與老木的感情也親厚了起來。

不過,半月後的一天,風華像往常一樣起得比雞還早,去伙房與老木一起準備早飯。

“老木,早!”還未入夥房,風華就打著哈欠問道。

可一開門,裡面忙活著的並不是老木,而是另一個年輕的伙頭兵。伙頭兵給了風華一個笑臉,“唐兵頭,早。”

“是你啊,老木這傢伙是偷懶啊?”風華捲起袖子,一邊幹活,一邊問道。

雖然嘴上這麼說,但她知道老木是不可能偷懶的,這段時間,除了與她一起去探地形,老木從來都是最早來伙房的,就像長在伙房中一樣。

“誰偷懶也不可能是老木啊。”伙頭兵說,“孫伙頭昨天跟我說,讓我以後就在這幹活了。”

風華說了聲哦,轉而有問:“不對,以後?那老木去哪了?”
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得問問孫伙頭。”

操練後,風華趁著早飯的功夫找到孫伙頭,“怎麼都不見老木的身影啊?”

“他調入西北大營了,你不知道嗎?”孫伙頭驚訝。

這兩人天天都見面,他還以為風華早就知道了。

“不知道啊,啥時候的事?”風華悶悶不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