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志才點點頭,贊同永久的決定。這環形山周圍並沒有人家,黃巾軍躲在山上也不會禍害百姓,只要守住兩邊的出口,黃巾軍一個也逃不出去,如果張寶強行突圍,只能被無情地追殺。

“可是黃巾軍的糧草不少啊,堅持個半年沒有問題,皇上等得及嗎?如果明年開春後我們還拿不下張寶,朝廷裡肯定會有人攻擊將軍大人。我覺得,還是想辦法在年前解決張寶為好。”

沮授提出了不同的想法,雖然他沒有明說,大家心裡路明鏡似的。漢靈帝劉宏對於將軍們可不手軟,不管你有多大的功勞,只要你打了一次敗仗,或者戰爭進度不如意,他就會撤職換人,盧植、皇甫嵩可都沒有好下場。

“環形山可不是廣宗城,我估計黃巾軍在山上堅持不到一個月。明年一旦開春,黃河解凍,黃巾軍再要想渡過黃河可就難度大了。就是張寶想要在這裡困守,他手下的將領也會鼓動他突圍的。所以,我敢斷定,黃巾軍肯定會突圍的。”

張半仙信心十足地說道,這荒山野嶺的,黃巾軍的將領們絕對不會在這裡等死。他們之所以離開清河郡,無非是想逃到中原去,而困守在環形山沒有任何意義,就是想當山賊,環形山也不理想的地方。

……

轉眼之間,半個月過去了。黃巾軍佔住環形山的正面的右側,而永久的隊伍則佔據環形山的左側,雙方竟然沒有發出一起衝突,很明顯,永久並不著急,就是要把張寶困死的環形山。

高升在守衛環形山左則時受了傷,經過半個月的治療,右臂差不多已經好了。可是心情卻是非常鬱悶,眼看著黃巾軍走入了絕境,他也是非常的著急,這天正在獨自喝著悶酒,沒想到嚴政來看他了。

“怎麼一個人獨自喝悶酒,也不叫兄弟們來陪你喝一杯?”

嚴政一走進高升的帳篷,就坐了下來,也不用高升請他,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端起來一口就倒進了嘴裡,然而把杯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沒好氣地瞪了高升一眼。

“本來想請你們幾位兄弟過來,但是又怕你們心情不好,所以我只好一個人喝悶酒了。”

高升苦笑了一聲,拿起酒壺親自給嚴政倒了一杯酒,連忙向嚴政解釋。不管怎麼說,他們也是同生共死的戰友,在張寶手下的四個將領中,他們兩個人平常關係是最好的。

“心情不好,只好借酒澆愁了。”

嚴政再次端起酒盅,一口倒進了嘴裡,高升只得再給他倒上。看得出來,嚴政的心情確實非常不好,連喝了幾杯酒,嚴政這才放下酒盅。他抬起頭來,兩眼緊緊地盯著高升,只看得高升心中發麻。不知怎麼的,嚴政突然對高升說道。

“高升兄弟,我平常對你不錯吧。”

“很好啊,我們是兄弟。”

高升嚇了一跳,連忙應道。看嚴政嚴肅的表情,高升就知道嚴政今天肯定不是僅僅來他的帳篷喝酒的,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跟自己商量,他連忙把酒壺放下,也嚴肅有說道。

“嚴政兄弟,我們兩兄弟還有什麼話說的,就跟親兄弟一樣。你怎麼說起這個來了?我有什麼事做得對不起你嗎?”

“沒有,沒有,你怎麼會有什麼事情對不起我呢?我只是隨便說說。唉,我們被困在這荒山野嶺的半個多月了,高升兄弟有什麼想法?

“唉,我能有什麼想法?反正都是地以將軍當家,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,我就是有什麼想法,他也不會聽我的啊。”

“高升兄弟說得是,都是地以將軍當家,我們沒有說話的份。”

說到這裡,嚴政停了下來,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酒盅。一時之間,兩個人也找不出什麼話題,高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就端起酒盅,請嚴政喝酒,沒曾想,嚴政卻搖了搖頭,冷冷地說道。

“高升兄弟,你不覺得,地以將軍已經把我們帶進了絕路嗎?”

“嚴政兄弟,你喝多了。”

高升連忙攔住嚴政的話頭,不讓他繼續說下去。雖然他對張寶也很滿,可是他卻不敢說張寶的壞話。就是他手下的好多黃巾軍將士,也是非常忠於張寶的,天公將軍死了,地公將軍就是他們的精神領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