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韋把手中的大鐵戟示威性地揮了揮,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。兩眼惡狠狠地瞪著陳若、高丞,直到他們消失在夜幕之中,典韋才回過頭,他看了看身邊的許褚,無可奈何地笑了笑。

“沒想到,還真是碰到了硬釘子。這可如何是好,就他們倆那武藝,明天也不一定拿得下啊。”

“趕快給大哥送信吧,來硬得不行,就請軍師來,用計把他們拿下。”

“不行,要是給大哥送了信,肯定要讓兄弟們看笑話了,如果明天還拿不下來,再送信也不遲。”

“那好,我們馬上紮營。”

典韋和許褚在對面山上紮下營來,就開始燒火做飯。交戰了半天,兩個人也是餓得不行,菜剛剛燒好,八個千人將就抱著酒罈子來了,典韋端起酒碗,就想起了大哥的話,厲聲給大家說道。

“每人三碗酒,誰也不許多喝,否則軍法從事。”

“遵命。”

大家正喝得高興的時候,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哨兵,看到將領們正在喝酒,不由得呑了口口水。典韋正想罵他,卻見他神秘地一笑,衝典韋雙手抱拳,拱了拱手。

“報告,從山上下來一個土匪,說有要事要見官軍將領。”

“哦,你把他帶進來。”

“遵命。”

不一會,那個哨兵就帶來了土匪。典韋一看,那個土匪大約三十多歲,尖嘴猴腮的,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在眼框裡亂轉,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。典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冷冷地說道。

“你是下山來投降的?”

“軍爺,我不是來投降的。不過,我是來給軍爺送禮的。”

“送禮?送什麼禮?”

“軍爺,你們今天也看到了,要想攻打獅子山,不是那麼簡單的。只要有那兩個金槍在,你們就別想攻下獅子山。”

“我們自有辦法攻下獅子山,要你操什麼心?”

“軍爺這是不相信我啊,實話跟你說吧,我就是來給你們幫忙的。只要我幫忙,你們明天就能拿下那兩個金槍。”

“哦,說說看,你怎麼幫忙?”

“在我說之前,我要軍爺給我一個保證。”

“什麼保證?”

“祝彪和四大金槍由軍爺處置,不過這獅子山歸我們,還請軍爺不要攻打獅子山。”

“嗯,你們還想當土匪?”

“我們當了一輩子土匪了,也幹不了別的,只有幹我們的老本行。”

“這不行。我保證不殺你們,跟著我們種田去吧。”

“要是想種田,我們早去了,我們就想當土匪。”

“滾,這個沒商量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一直沒有說話有許褚突然揚起了手,他可是比典韋多了個心眼,只要能捉住那兩大金槍,什麼手段不能用?軍師們平常不也是用些見不得人的計策嗎?要是都那麼死板,還要軍師們有什麼用?

“四哥,還是答應他吧,只要抓到了祝彪和四大金槍,我們就完成了任務,其他的我們也管不著。”

典韋想想也是,大哥並沒有說要全殲土匪,主要就是為了抓祝彪嘛,何必那麼頂真呢?要是不答應這傢伙,就憑那兩大金槍,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攻下獅子山呢?他猶豫了一會,便對那個土匪點了點頭。

“行,我答應你。說吧,你們準備怎麼幹?”

“謝過軍爺。我們準備在祝彪和那兩大金槍的酒裡下慢性毒藥,讓他們明天去與你們交戰時被殺。”

“混帳!怎麼能幹這種背後傷人的勾當。”

典韋手指著那個土匪,氣哼哼地罵道。這要是傳了出去,自己還有什麼臉面見到兄弟們,這不是讓世人笑話自己嗎?他揮了揮手,當即就要命令哨兵把這傢伙趕出去。

“慢!”

許褚又一次攔住了典韋,心裡卻尋思開了,兩軍交戰,無所不用其極,哪有那麼多規距,既然已經答應了這個土匪,還在乎他用什麼手段嗎?他看了典韋一眼,朝那個土匪說道。

“你們不能把藥下在酒裡,但是可以下在馬料裡,讓他們的馬吃下去,明天在陣上摔倒。這做得到嗎?”

“還是這位軍爺有辦法,那就這麼說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