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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陽斜照在獅子山上,滿山的樹木脫去了綠衣,光禿禿地站在山坡上,就象一根根柵欄木樁,把獅子山圍得嚴嚴實實。秋風一吹,滿山的樹枝在秋風中哆嗦,連地上的落葉也跟著起舞。

“殺啊……”

在南坡的平臺上,有四個人正在練武,一個身形魁偉的中年漢子正在旁邊指指點點,而場上,四個年青人兩人一對地捉對撕殺,他們全部用的是長槍,正殺得難分難解。

“停!”

那中年漢子猛地吼了一聲,場上的四個人瞬間停了下來,紛紛跑到那中年漢子的向邊,眼睛看著那中年漢子。只見那中年漢子上前一步,指著前面兩個高大的年青人狠狠地罵了起來。

“王平、肖冰,你們兩個怎麼一點記性也沒有,長槍注重的就是聽,要用心去聽。長槍就是你的眼睛和耳朵,對手在哪裡,對手的槍在哪裡,還用得著用眼睛看嗎?要做到眼中無槍,心中有槍。”

罵完了前面那兩個叫著王平、肖冰的年青人,那中年漢子似乎並沒有消氣,他又走到後面來,把後面的兩個年青人看了幾眼,這次眼神緩和了許多,最後才語重心長的說道。

“陳若、高丞,你們兩人的槍法已經雖然已經爐火純青,但是槍法的最高境界就是人槍合一,你就是槍,槍就是你,明白嗎?”

“明白。”

陳若、高丞齊聲回答,聲音猶如洪鐘。那中年漢子滿意地看了看他們倆,這才笑了笑。這四個年青人是他這一生的成果了,能把他們養大成人,並培養成武功高手,幾乎花費了他半生的心血。

這個中年漢子就是祝彪,獅子山土匪的大當家。十幾年來,他也不知收養了多少遺棄的孤兒,不少的孤兒已經夭折了,更多的孤兒則成了他手下的土匪,但真正被他培養成武功高手的只有這四個年青人。

這四個年青人的先天條件非常好,身材高大,骨骼粗壯,柔韌靈活,力大無窮,更重要的是他們悟性特別高,能夠自己悟透槍法的精髓。有些心法是不能言傳的,只能靠自己的領悟去意會。

雖然是同一個師傅,同在一起練武,並且同樣的刻苦,然而陳若、高丞的武功卻比王平、肖冰強了許多,漸漸地拉開了距離,這大概就是各人的悟性不同吧,決定了他們的武功高低。

“報,大當家的,有一支五千多人的官兵隊伍開進了獅子山,據說是甄家請來的幽州騎兵。”

“該來的終於來了。”

祝彪在嘴裡嘀咕了一下,擺擺手讓那個報信的土匪下去了。他的臉色非常的凝重,兩眼呆呆地望著茫茫的太行山,那滿山遍野的森林在他的眸子裡搖曳。也不知過了好久,他才無奈地說道。

“獅子山完了。”

“義父,怎麼會呢,這麼多年了,來過好幾次官軍,我們不也一樣挺過來了。”

“你們不知道,這幽州騎兵不同於一般的官兵,他可以說是廣陽太守永久的私兵,猛將如雲,百戰百勝,不把我們全部消滅他們是不會罷休的。”

“義父,他們有那麼厲害嗎?”

“可能比我說得還厲害。”

“這都怪二當家的。”

高丞突然氣哼哼地說道,他們幾兄弟對於二當家的一點好感也沒有。三年前,走投無路地李炎帶著近千土匪來投靠祝彪,成為了獅子山的二當家。可是這李炎一點也不講道上的規距,經常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情,使得獅子山名聲越來越臭。

“那毋極甄家孤兒寡母的,已經夠可惜的了,綁架誰不好,偏要去綁架他們?再說,你綁架也看好了再下手,誰知他們卻綁架了一個病人,結果沒上山就死了。這還不把仇結上了?”

“事情已經這樣了,責怪也沒有用,我們還是想辦法躲過這一劫吧。”

……

“甄管家,這麼大的太行山,那祝彪說不定早就跑了,還會傻乎乎地呆在山裡等著我們去攻打他嗎?”

“不會,那祝彪經營獅子山幾十年了,他的全部家當可都在獅子山上,他怎麼捨得跑呢?再說,他手下有四大金剛,根本不會把官兵放在眼裡。”

“呵呵,我倒要見識見識這四大金槍。”

典韋冷冷地笑了笑,心中不由得充滿了期待。一群山匪,還敢稱什麼四大金槍,簡直是沒把大下英雄放在眼裡,我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金槍,讓你們以後就叫四大木頭。

“兩位將領,前面就是獅子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