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又發生了,正在奔跑的戰馬再次不斷地摔倒,鮮卑人在空中玩著高難度的動作,還有的鮮卑人竟然在空中飛了起來,其飛行距離之遠令現代飛人為之汗顏!

“啊……不殺這些烏桓人誓不罷休!”

槐根齊氣瘋了,看到又倒下去一千多人,連頭髮都開始著火。他這時候就是想冷靜也不可能了,平白無故地丟失了二千多人,回去怎麼向自己的父親交待?恐怕父親一氣之下就會取消他帶兵的權力,而那正是他那軟弱的哥哥所期望的。

如果他消滅了這些烏桓人,回去也是個損兵折將的藉口。不過這次槐根齊學精了,橫隊改成了縱隊,緊緊地跟著那些烏桓人。不過他怎麼也不明白,那些烏桓人自己為什麼沒有踩到陷阱呢?

“殺……”

離那些烏桓又近了,獵物就在眼前,槐根齊憤怒地吼叫起來。他把長槍朝烏桓人一指,命令呈一路縱隊追殺。因為他發現那些烏桓人又排成了一路縱隊,大概又到了烏桓人的陷阱地帶。

只要能追上那些烏桓人,呈什麼隊形都能把他們消滅乾淨。槐根齊對自己騎兵的戰鬥力絲毫也不懷疑,那些膽小的烏桓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,殺掉他們,割下他們的首級,對父親就是最好的交待。

“殺……”

終於追上了這些該死的烏桓人,看到他們越來越慢,槐根齊不由得獰笑起來,鮮卑騎兵更是興奮異常,這些烏桓馬還真是不如鮮卑馬啊,沒有了陷阱,看你們往哪裡跑?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然而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,那些烏桓人竟然停下來了,不僅不再逃跑,反而調轉馬頭,摘下弓箭,搭箭上弦,對著他們拉開了弓箭,一個個哈哈大笑,正等著他們往上衝呢。

“殺……”

就你們幾支弓箭也想擋住我鮮卑鐵騎?槐根齊輕蔑地冷哼一聲,把手中的長槍橫向一擺,命令鮮卑騎兵們呈橫隊進攻。那些鮮卑騎兵見到進攻的訊號,立即打馬朝旁邊跑去,準備排成橫隊。

“啊……”

那些鮮卑騎兵一離開縱隊,就被旁邊的陷阱拌倒,發出一陣陣的慘叫。騎兵打仗,都是在奔跑中變換隊形,一旦前面的倒下,後面的避讓不及,也跟著向前摔倒,往往一摔就是一大溜。

“停!”

槐根齊這才發現上當了,搞了半天,這裡兩邊都是陷阱,僅僅這一條通道,只要把前面一堵,自己就只能前進或者後退。而這條通道只容得下兩匹馬並排透過,往上衝豈不是自殺?

“快往後退!”

然而槐根齊醒悟的太遲了,既然已經落入了獵人的陷阱,哪裡還有讓你跑走的道理?就在槐根齊想後退的時候,左面、右面、後面三個方向都出現了大批騎兵,彷彿從天而降,把槐根齊包圍在中間。

“漢人,是漢人。”

總算是看到了敵人的真面目,槐根齊徹底明白了,烏桓人和鮮卑人一樣,都是直來直去的野蠻人,哪裡有這等計謀,只有這些陰險的漢人才回使出這種惡毒的計策。他們算準了自己會追擊,也算準了自己會把橫隊變成縱隊,讓自己陷入了絕境。

“調轉馬頭,往左衝!”

既然已經上當,後悔也來不及了,只能拼死一搏了。剛才兩次衝進陷阱,儘管損傷了不少人馬,不過大多數還是衝了出來,大不了再損失些人馬,就不相你這陷阱能擋住所有騎兵。

“殺……”

那些鮮卑騎兵明知道前面就是陷阱,也顧不得許多了,誰能衝出去,算誰的命大,在槐根齊的催促下,他們沒命的往左邊衝去。可是他們哪裡知道,前面的陷阱只不過是小小的前奏,這裡才是真正的陷阱,不僅密集,而且又寬又長。

“放箭……”

擋在左邊的正是何儀、何曼、劉闢、龔都,只聽得何儀高喊一聲,近千把弓箭射出了一陣陣箭雨。再密集的陷阱,也有妄命之徒衝到了陷阱陣的邊沿,不過迎接他們的卻是冷冰冰的箭矢。

“嗖嗖嗖……”

儘管鮮卑人不斷地倒下,可是槐根齊卻象發了瘋似的催促著鮮卑騎兵往上衝。眼看鮮卑騎兵就要衝出陷阱,早已經準備的兄弟們拉滿弓弦,面對衝上前來的鮮卑人,沒有絲毫的猶豫,箭矢鋪天蓋地。

“啾啾啾……”

箭矢破空而起,刺穿空氣,穿透雪花,發出刺耳的呼嘯。在空中畫出一道道優美的軌跡,象一隻只帶著毒刺的黃蜂,飛蛾撲火般地刺向鮮卑騎兵。

“噗噗噗……”

密集的箭雨,穿透雪花,帶著些許的寒意,直刺進鮮卑人的身體,衝上來的鮮卑人發出陣陣慘叫和*,很熟練地從馬上摔了下來。更多的箭矢則射入了馬身,更多地馬匹摔倒在地。

“啪啪啪……”

一個鮮卑騎兵手搭弓箭,邊衝邊射,眼看就要衝過陷阱,他興奮的就想喊叫起來。可是他剛一張嘴,一支箭矢就刺破咽喉,箭尾還頂著喉頭,箭刺卻穿過脖子,跑到後頸窩上去了。而遠處,沉默寡言的何曼難得地露出輕輕地微笑。

又是一支箭矢離弦而出,迎面而來的鮮卑騎兵猛地一擺頭,想躲過這必殺之箭。然而那箭矢快如疾風,身得過腦門,躲不過耳膜。那箭矢竟然從左耳穿過,從右耳出來了。帶出一股暗紅色的汙血,箭尾還稍帶著一團團黑乎乎的耳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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