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也看到了,這可是狗官故意陷害我們,豈能讓他草菅人命?三位兄弟請放心,有這狗官在手,想必那官兵也無可奈何。”

可是他們畢竟是官兵,從骨子裡還是怕官的,想的也是由官方解決。高順走上前來,又對永久拱了拱手,好心地勸說永久。

“兄弟,還是放了他吧。我們沒有綁架他的公子,官司打到哪裡也不怕。”

“哼哼……”

真是迂腐!等你把官司打贏了,人也累死了。何況與太守打官司,不整死你算你小子命大!永久緊盯著高順,冷笑一聲。

“你沒有綁架?可是他說你綁架了,你說得清楚嗎?你不是照樣捱打?放了他我們還有活路嗎?今天這事,你以為你們脫得了干係嗎?如果放了他,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死路一條!”

高順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,半響說不出話來。冤死的人他沒有少見,現在輪到自己身上,他一時也沒有了主意。恰在此時,一直沒說話的文丑突然開了口。

“這位兄弟說得是,這狗官也忒不是東西,我們好心幫他兒子,他反而把我們打了一頓,恩將仇報。這芝麻小官不當也罷,咱們跟著這位兄弟販馬去。”

既然文丑都已經開了口,顏良也想到了此事不能善了,放不放太守他們都不可能再回兵營當兵。他沉吟了一會,突然一咬牙,左手狠地砸在右手掌中。

“也罷,哪裡黃土不埋人,我們跟你走!兄弟,要走也不能這樣走,這安平郡有個騎兵營,可有五百多騎兵,有一千多匹馬,我們就是出了城,他們也會尾隨不放的,我們如何逃走?”

“哦,有五百多騎兵?”

永久心想這倒是有些麻煩,不過轉念一想,一股欣喜湧上心頭。我不是要去販馬嘛,這現成的馬匹這什麼不要?正好我的幫手們沒有馬,真是想睡覺就來了個送枕頭的。

“那我們到騎兵營裡去,把那一千匹馬全部帶走,看他們拿什麼去追我們?”

“好主意!”

不僅典韋、許褚高興,連顏良、文丑、高順也覺得是個好辦法,大家一起伸出了大拇指。正在這時,王睦從驚恐中清醒過來,

“好啊,顏良、文丑,你們竟然勾結綁匪,這可是死罪。還有你高順,你也是幷州官兵,綁票洩憤,你以為能逃得掉嗎?”

高順正在煩悶,一肚子火無從發洩,衝上來甩了王睦一嘴巴。

“這都是你逼的,你這狗官,不得好死。”

就在他們吵鬧的時候,官兵們已經把客棧包圍了。永久拉過王睦擋在胸前,撥出尖刀抵在王睦的脖子上。

“你給我老實點,別讓我發火,小心把你的脖子切下來。”又回頭對典韋、許褚說道:“你們前面開路,我們直到騎兵營裡去,誰敢阻攔我們,你們就殺了他。”

走出客棧大門,官兵們一看永久押著王睦,都不敢輕舉妄動,連連朝後退去,讓出一塊空地來。

“都給我聽著,誰要是亂動,惹得我慌張,我一不小心把你們太守大人的腦袋割了下來,就滅你們的全家。不過你們放心,出了安平郡,我們自然放他回來。”

典韋、許褚提著大刀直往前闖,官兵們紛紛閃開,讓出一條通道,一行人大踏步的朝騎兵營走去。而何儀、何曼、劉闢、龔都四個則在隊尾斷後,監視著那些官兵。

官兵雖然不敢上前,卻一直跟著,與永久他們保持在十幾步的距離。一個個平端著刀槍,不知道是在為永久他們送行呢,還是在準備進攻。

王睦卻很不配合,磨磨蹭蹭地賴著不走。永久乾脆一把抱住他的腰,把他提在手裡,嚴厲地警告他。

“你最好老實點,我就是不用刀,一把也能勒死你。”

好在信都城不是太大,不一會就到了騎兵營。果然如顏良所料,騎兵營的騎兵們已經整裝完畢,正準備出發的時候,永久一行人闖到了兵營。

“騎兵營的兄弟們聽著,把你們的刀槍、弓箭都放在馬上,全部下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