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他們就跑到了永久他們的跟前,跌跌撞撞的,象是在逃避什麼瘟神,一邊跑,一邊還好心的提醒永久他們。

“快跑,快跑,前面殺人了。”

“殺人?誰殺人?”

永久不由得好奇起來,什麼人殺人讓這些人如此恐懼,嚇得魂不附體的。他向許褚、李時招了招手,連忙跳下馬來,攔住幾個人。

“前面究竟怎麼啦?看把你們嚇得,你們是不是見鬼了?”

有一個年紀稍大些的老漢被永久抓住了胳臂,連掙扎了幾下也沒有掙脫,便一屁股坐了下來,喘了幾口氣,帶著滿臉的驚恐,向永久講述了前面睢陽街頭髮生的事情。

“前面不遠,就是睢陽村街。有一個大漢,說是財主李永霸佔了劉氏寡婦,打傷了他兄弟,不僅殺了李永,還殺了李永的妻子、家丁十幾人,揚長而去。後來李永的家人帶著上百人追趕,在前面不遠處趕上了那個壯漢,那壯漢又殺了十幾個人,雙方現在還在撕殺。”

聽那老漢說完,永久彷彿就聽到了喊殺聲,眼前立即浮現了一群人追殺一人的場景,而且那壯漢的身影越來越清晰。永久判斷,這一群人正在追殺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
“典韋!”

典韋,這是典韋,蒼天不負有心人啊,看來我來的正是關健時候啊!永久激動得滿臉紅光,雙手一揮,大聲喊出聲來。

“什麼典韋?哪裡有典韋?”

許褚莫名其妙,以為永久大白天說夢話,想典韋想瘋了。這永大哥,平常挺文靜的一個人,怎麼也會有失態的時候?

“快走,就在前面,有上百人正在與典韋撕殺,我們快去幫他。”

大隊人馬都走了,永久只留下了何儀、何曼、劉闢、龔都四人,而許褚、李時也各自留有四個武功高強的家丁,有心的永久甚至還為典韋留下了馬匹。

一行人急忙朝前面趕去,沒要多長時間,許褚、李時他們都聽到了前面傳來的喊殺聲,隨著他們越跑越快,那撕殺聲也越來越清晰。

漸漸的,那些打鬥的人影出現在地平線上,許褚不由得回過頭來,仔細的打量永久,滿眼是不可思義的神色。

“永大哥,你真是神了。這麼遠,剛才我們都沒有聽到,你怎麼知道有人在撕殺?”

“感覺,呵呵,就是感覺。比方說象你這樣的練武之人,當別人從背後攻擊你的時候,你就能感覺到,可是你並沒有長後眼睛,憑得就是你的感覺。”

“那到是,不過你的感覺也太厲害了。”

這時,一般人也看得很清楚了。在泥濘的官道上,大約有上百人,手持著刀、槍、棍、叉等兵器,眼睛通紅,又驚又怒,高聲喊叫著,正在圍攻一個壯漢。

只見那個大漢,身形魁梧,容貌偉岸,面對眾人的瘋狂圍攻,那大漢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,毫不畏懼,揮舞著兩把大刀,上下翻飛,左擋右砍,剎那間,又有兩個敵人倒在他的刀下,兩個頭顱飛了出去,最後落在了官道旁邊的水溝裡,沒有了頭顱的屍體,還往前竄了幾步,才不甘心地倒了下去。

官道上融化的雪水和鮮血混合在一起,不僅使道路更加泥濘,還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,遠遠的就能聞到。飛濺的鮮血散落在官道兩旁邊的積雪上,泛起一個個紅點,就象是一朵朵盛開的雪蓮花。

那大漢雖然驍勇,但是畢竟以一人之力抵百人進攻,況且這裡是一馬平川,他逃無可逃,連個防守的屏障也沒有,如果就這麼纏鬥下去,他總有身乏力盡的時候,最後免不了一死。

這是典韋嗎?他不是使的雙鐵戟嘛,怎麼改用大刀了?難道雙鐵戟是曹阿瞞給他打的?

不管是誰,這傢伙也是個英雄了得的人物,先救出來再說,當個小跟班沒問題吧。

永久快馬加鞭,從龔都手裡接過那匹備用馬,朝那群人衝去。

“好漢,上馬。”

那大漢也注意到來了上十個騎馬的大漢,他不明白是敵是友,一面撕殺,一面在觀察。看到一個大漢牽著一匹馬奔跑過來,正在猶豫。聽到永久一聲喊,就明白是遇到了朋友,他大吼一聲,砍到兩個敵人,衝出包圍圈,跑到永久跟前,也不答話,飛身跳上馬來。

“我們走。”

永久一揮手,許褚和眾人立即打馬飛奔,幾乎是一口氣跑到了黃河邊上,一路上那大漢沒有說話,永久他們也保持著沉默。其實永久一直擔心,這麼多人聚眾械鬥,死傷無數,怎麼沒有官府出面?會不會有官府追趕?只到上了渡船,永久才鬆了一口氣。

“龔都,找套衣服給這位好漢換上。”

那大漢倒也乾脆,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,順手把粘滿血跡的衣服扔到了河裡。又找船家要來水桶,從河裡提起水,站在船頭自顧自的衝起澡來。

好一身健美的肌肉﹗真有點史泰龍的風采。冰涼的河水衝在他的身上,加上刺骨的河風,竟然從他的面板上冒起一陣陣白霧。然而他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,站在那裡活像一尊天神。

那大漢穿好衣服,走到永久面前,恭恭敬敬地趴在船上,“嘣、嘣、嘣”叩了三個響頭。

“多謝好漢救命之恩,典韋無以為報,願為好漢牽馬執鞭,報厚恩於萬一。”

“典韋?你是典韋?呵呵,那好,從今天起,你就跟著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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