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摔在地上,噴了一口血,伸手一抹,放出了護身的一件法寶,重新騰空起來,罵道:“小賊,你何敢奪我飛劍?”

“此乃我恩師所賜至寶。”

“識趣兒的,趕緊還我,賠我所遭損失,若不然,滅伱滿門,上下誅絕。”

王衝驚道:“好生牛逼的人物。”

他心頭暗忖道:“既然此人要誅殺我滿門,那就不能留活口了。”

又偷偷施展乾坤圈,想要再給此人一記。

王衝看的出來,這人捱了一記乾坤圈,受傷極重,若不然這麼狂傲的人,怎麼會不動手?

青袍男子這次卻學了乖,辨識得破空之聲,衝著護身法寶噴了一口氣,頓時一股青霞湧起,把乾坤圈托住了。

他大聲喝道:“區區鬼蜮伎倆,怎能傷我第二次?”

王衝見他催動發寶勉強,又把赤電劍放了出去,他的火龍劍法,最近大有長進,一口飛劍化為赤電,光芒燦爛,奇快無比,繞著青袍人亂轉。

青袍人又要應付乾坤圈,又要抵擋赤電劍,頓時法力不濟起來。

其實他的法力,還在王沖和朱英之上,雖然貌似年輕,但修道年候,比肖南還要久一些,因為出身名門,所修道法也極上乘,這才養成了予取予求,從不把旁人放在眼內的傲岸性格。

這次搶奪王衝的飛劍不成,又捱了一記重手,法力使不出兩三分,又見旁邊還有個朱英,他以為朱英跟王衝一般的修為,暗道:“再鬥下去,某家要糟糕,還是趕緊逃走,待得吞服靈藥,養好傷勢,這才回來找這兩個小狗男女報仇。”

青袍人奮力催動護身法寶,撞開了王衝的劍光,一幢青霞,裹著他極速飛遁。

王衝瞧了一眼,攔住了朱英說道:“莫要去追他。”

這卻不是王衝起了仁慈之心,想要放此人一條生路,而是他瞧出來,這個青袍人全力催動法寶飛遁,氣息雖然不穩,但卻甚悠長,顯然受傷雖然重,卻已經用秘法壓了下去。

朱英問道:“為何放他走?”

王衝笑道:“此人氣量小,必然還會回來報復,何苦去追他。”

“剛才差點被此人搶了一口飛劍去,我們要趁此功夫,把這兩口飛劍祭煉了,等他再來時,我們聯手對敵。”

“朱姐姐你要哪一口?”

朱英噗嗤一笑,說道:“我又不缺飛劍,你別忘了,我臨走的時候,還帶了另外一鞘兩口飛劍。這對飛劍八九成可以合璧,威力比單獨用更大,你還是留著自用。再說,我還有那杆拂塵呢!”

王衝勸了幾句,也就不再勸說,畢竟朱英是真不缺飛劍,他手握劍鞘,默默運使劍訣,先用了五臺派的火龍劍訣,發現這口飛劍內蘊的劍訣符籙,並不甚相合,靈機一動下,換了天遁劍訣,這兩口飛劍頓時響應如斯。

王衝這才想到,這兩口飛劍來自天庭,十九太子私人所藏,十九太子豈有不懂天碑法術的道理?就算沒學全了,至少學門劍訣不難。

改了用天遁劍訣,王衝花了五六個時辰,就把這對飛劍初步祭煉,一口真氣噴處,一道紫光夭矯,一道金光燦爛,聯璧飛出,繞半空一匝,劍氣橫空,靈動如斯。

王衝這才收了飛劍,拿過來看時,紫光巍巍的飛劍上,有紫蜃字樣,又取過來另外一口,劍身上有金鱗字樣。

這才知道,這兩口飛劍,一口喚作紫蜃,一口喚作金鱗。

王衝也不知道,這兩口飛劍,乃是道祖所煉,獻與大天尊,轉賜給十九太子,只是他不愛飛劍,也不甚珍惜,甚至這兩口飛劍在十九太子處,從未有出鞘過,一直都無人問津。

於今落在王衝手裡,才算是得了明主。

王衝心頭歡喜,把兩口飛劍手裡,說道:“朱姐姐,你可有祭煉那杆拂塵?”

朱英取了拂塵出來,說道:“我可不擅長火法。”

王衝說道:“這杆拂塵內蘊的真火,絕不是太陽真火,也不是乾離真火,別有一種,跟我所知的兩大真火相斥。”

“但此物連那麼厲害的火磚都能吞吃,必然是件極厲害的法寶,朱姐姐莫要小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