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嬌嬌?呵,只是我們大計的一步棋子,現在她提前去尋找她的父親也算死得其所,可惜的我的骨肉!”李天咬著牙哼笑道。

薛清照感到胸內一股無名火在肆虐,現在他有一種將其碎屍萬段的衝動,但是冒然殺死他,只會引來李家人的圍攻,是個不明智的選擇。

“她從來沒愛過你,那腹中的孩兒也根本不是你的!”薛清照睜大了眼睛,一甩手中的蟬翼殺劍,上頭的血珠盡數甩掉。

李天嘴巴咧著道:“不可能,除了我,她沒和別的男人接觸過,你就唬吧,以為吹牛就能救了你的性命,天真的傢伙,受死吧!”

“果然和郭嬌嬌說的沒錯,一個沒孃的野孩子,真不知道是李廣和哪個賤人生的孽種!”薛清照毫不保留的嘲諷道。

在站在死人堆裡的李天傻了,在他有生以來可沒有人如此說過他,他呆滯了,而這呆滯即將給他帶來最大的死亡……

這是他短暫一生犯得的最大錯誤,成了薛清照前進路上的絆腳石。

“就是現在!!”

薛清照看著九兒。

九兒久久的就將法術準備完畢,九個怪異的符文出現在她的九條尾巴上,突然在一剎那間,符文全部糾結在一起,化作一道光暈直線衝向了李天腦海中。

彷彿被巨大擂鼓震了一下,李天腳下不穩,摔在了地上,在遠處,看見自己兒子受傷的李廣,果斷放棄了南伯離,殺向了薛清照,想來一下圍魏救趙來救自己的親兒。

薛清照自知無法和天階巔峰的人抗衡,果斷釋放出一發華而不實的鬼道炮,藉此遠遁,而李廣看著自己兒子安然無恙也放心不少,但是剛剛產生的後怕卻無法癒合,他憤怒的眼睛幾乎要噴射出火焰。

“全部速戰速訣,將這些烏合之眾全數殲滅!!!”李廣幾乎是咆哮出來的。

大批大批大批的軍隊悄然壓制,本來薛清照等人是穩操勝券了,但是此時面對這些不要命計程車兵如此輪番的攻擊,也漸漸有些體力不支了,全部人被壓縮於一個圈。

薛清照和南伯離背靠背,薛清照笑道:“似乎被擺了一道呢,可能我們還等不到援軍的到來,就先被人潮淹沒了。”

“臭小子,怎麼跟你那個混蛋父親一樣喜歡說風涼話,有我南伯離,就有你薛清照,此時外邊應該都在吃午飯了,我感覺到,他們近了。”

雖然南伯離是如此說,但是情況似乎非常不樂觀,李廣一手提著段景延,一手提著侯飛鴻,面目猙獰道:“爾等還想做困獸之鬥麼?我本意給你們一個痛快,但是奈何你們不領情,可別怪我下手不講人情了!”

“你本來就從來沒講過人情。”南伯離補充道,“曾經在一起作戰的時候,就算是我救了你的性命,也得不到你的感謝,不是麼?”

“那是我命不該絕,和你沒關係。”李廣手上罡氣大放,活生生的,將段景延和侯飛鴻的一個肩膀捏碎,然後丟到一邊。

紅線身上已然光華大放,但是卻被薛清照悄悄拉住了手,紅線有些不情願道:“清照,如此情況,難道我們還……”

“我聽到聲音了。”薛清照咧嘴笑道。

幾十萬人,圍住了薛清照等十幾人,比例顯得是那麼懸殊,李子涵對著李天道:“那雜種可有傷你?”

“孩兒一切安好,就是頭有些昏。”李天道。

“那便好,待爺爺將其人皮割下來,給你做一個龍椅,那大唐江山就是你的了。”李子涵笑著,彷彿他們已經勝利了一般,將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線。

上方,燕順已經慢慢落入下風了,身上的黃金鎧甲早就被活死人們扒光,渾身上下要麼是牙齒印子,要麼就是刀劍傷痕,傷口觸目驚心,十分可怖。

辟邪勝在活死人的數量和質量,燕順則輸在貔貅神獸被困,若是一對一,燕順憑藉著貔貅足以傲視群雄……

“其實我並不贏你,只怪你太自負了,小看了那些凡人的封印。”辟邪起了殺心,漸漸逼近了燕順。

燕順沒說什麼話,只是看著辟邪那張扭曲的臉。

這一切被薛清照牢牢的看在了眼內,他悄聲對著紅線講道:“能不能將李子涵的禁錮陣法,那燕順是我的。”

“這個簡單,所有御鬼師的死門靈臺都是在眉心,我用氣箭將其打破就行。”之間紅線嘴唇微動,一支肉眼不可見的氣箭自最內飛出,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遠處就傳來了慘叫,那李子涵哇哇大叫,捂著自己的額頭,鮮血已經流淌了下來。

李廣怒極道:“給我殺了他們!!!”

……

一陣有力的馬嘶從天空中傳過來!

所有人都將頭抬了起來,看見那烏雲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齊聚而來,不可用言語形容的壓迫也隨之而來。

一匹高大威猛,遍身是紅色火焰的馬兒從天而降,正當眾人開始將矛頭刺向天空中的火竦時,薛清照吼道:“大夥兒,援軍來了,我們殺出去!!”

薛清照,蘇紅線,南伯離,六位長老,卓文君等等猶如打了雞血一般,無堅不摧!!硬是從大軍中開出一條血路,讓人歎為觀止的是,他們並沒有選擇逃離,而是直指燕順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