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寒的眉頭瞬間閃過一絲異色。

眉宇間的異色一閃而過,許寒只擺手淡淡道:“你令凌子瑞先生先在大堂中稍候片刻,我吃了這杯酒就去。”

“諾。”程平應聲而去。

許寒自添一杯,笑道:“愣著做什麼,咱們繼續喝。”

馮冬靈酒力自然最差,懂事的她知道以後和母親要依仗這位將軍哥哥,不敢掃了他雅興,一杯飲盡,小臉更是通紅。

姚惠小心翼翼問道:“方才看將軍神色有異,莫非是有什麼煩心事不成?”

自己那心事是一閃而過,自問掩藏的極快,不想這姚惠竟能看出些許端倪,許寒說道:“一些軍務俗事而已,本將只是煩著今晚恐怕不能與夫人盡興,這一杯酒飲過,本將就要先行告辭。”

許寒方才收到凌子瑞的緊急情報,軍機大事,自不會與姚馮母女這等外人道知。

姚惠聽到他那一句“今晚不能與夫人盡興”時,卻從中聽出了幾分“輕挑”的歧意,不知該如何以應。

一杯酒飲盡,許寒起身告辭。

姚惠酒意已重,巴不得如此,忙是起身相送。

今夜得佳人陪酒,許寒興致甚好,喝得稍稍有些高,這一出門時兩眼暈暈,腳下便有些晃悠不穩。

姚惠見狀,忙是上前扶住,口稱“將軍小心”。

“本將清醒的很,這點小酒算得什麼。”

許寒不屑的一擺手,大咧咧的往前就走,不想腳卻被門檻絆了一下,諾大的身子站立不穩,一身的重量順勢便倒向了姚惠。

姚惠還不及反應時,許寒的臂膀已本能的搭在了她的肩上。

身平從未曾和第二個男人如此相近,這一刻,姚惠心頭嗵嗵狂跳,窘羞與緊張瞬間襲遍全身。

羞怯之下,姚惠本待將許寒推開,轉念卻又想如今她和小女二人要依仗許寒籬下,若是太過生硬,惹惱了他卻是不好。

環視四周,又不見許寒的侍衛和別的僕丁在場,無奈之下,姚惠只要強按著羞意,吃力的扶住許寒,叫馮冬靈先去休息,自己則扶著許寒往大堂而去。

月明星稀,乳白色的月光灑在寂靜的庭院間,風吹樹葉,沙沙作響。

月影之下,姚惠嬌弱的身子,扶著許寒那諾大的身軀艱難前行,不多時,她已是累得香汗漓淋,喘聲吁吁。

那淡淡的汗香浸鼻而入,臂上的的那份柔弱,更是讓人心悸。

許寒雖有些半醉,但頭腦還是清醒的,他本不想讓一個女人扶自己,但在酒精和秀色的雙重作用下,他便有心裝醉,任由姚惠扶他。

半晌後,姚惠終於扶著他來到大堂。

燈火通明的堂中,凌子瑞正在那裡來回踱,一張老臉上躍動著焦慮。

聽聞有腳步聲響起,凌子瑞以為許寒到了,幾步迎到門口時,卻意外的看到那曖昧不清的一幕。

馮斌斌的夫人,正氣喘吁吁的攙扶著他們的許將軍而來,兩人皆是一臉酒意,似乎之前還另有隱情。

凌子瑞愣了一怔,嘴角旋即掠過一絲詭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