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寒恐弈國大軍再來,不願在此逗留,便拱手道:“將軍,我乘過你的大恩,你若是想清楚了,隨時可以來虔陽找我,至於你說的誰是主,若真有天下一統之時,半壁江山歸你也無不可,今日就此別過!”

說罷,許寒撥馬轉身,望南揚長而去。

徵王將軍本就無心與許寒一戰,而今軍兵潰散,敗局已定,她駐馬原地,拖槍而立,目送著許寒徐徐而去。

“數月未見,真的是如隔一世啊……”

徵王將軍眼見許寒兵馬已遠,便只好收斂敗軍,往開封方向退去。

行不過三里,徵王將軍與李厲會合。

那太子李厲雖被徵王將軍救下,但仍心中恐懼,一路狂奔數里方才停下。

他原以為憑著徵王將軍,必能挽回敗局,正待回軍去撈上一功時,卻不想徵王將軍竟然空手而來。

二人相見,李厲詢問何故兵敗。

徵王將軍只是淡淡道出許寒另有伏兵殺出,即使是自己也獨木難支,無力挽回敗局,不得已只好撤兵。

至於他與許寒單騎會交談之事,徵王將軍自然不會告知李厲。

李厲心中狐疑,徵王將軍是誰?

她可是帶著萬餘兵馬剿滅兩位藩王的當世兇將,即使許寒有伏兵,又怎麼可能是徵王將軍的對手。

李厲眼睛在徵王將軍身上轉了一圈,不過也不敢多看,這個女人他暫時還碰不得,只是繼續問道:“魚將軍,你到底是力戰不敵呢,還是顧念著私交,故意放那許寒走脫。”

聽得此言,徵王將軍冷冷道:“本將軍向來公私分明,太子殿下何出此言!”

李厲稍有畏懼,嘴角跟著擠出一抹笑意來。

“我只是聽說那許寒往日是你的部下,怕你念及舊情,做了什麼錯事來,所以才好意提醒,魚將軍何必生怒。”

李厲這話,明顯是笑裡藏刀,尤其那眼神,雖然隱藏得很好,但是徵王將軍卻看得出其中屬於男人的炙熱和覬覦。

徵王將軍淡淡道:“太子殿下若是不信,有什麼話儘管去向陛下說就是了。”

說罷,徵王將軍也不理會李厲,撥馬率軍而去。

看著徵王將軍揚長而去的嫋嫋婷婷身影,李厲嘴角揚起一抹火熱。

權勢滔天的他,什麼型別女子得不到,卻獨獨是徵王將軍像毒藥一樣,給他一種致命吸引力。

李厲嗅了嗅空氣中的餘香,舔了舔嘴角,“絕代風華,世間再也找不出她這樣的女子了……”

……

一路南下,虔陽就在前方。

策馬徐行的許寒,心情自是大好。

此番,他不但搶到了百餘車的錢財,還劫獲胡姜一員怪胎,柳煦這等大才,還有瑄國的一位公主,可謂是收穫頗豐。

儘管跟弈軍的一戰,折損了些士卒,但那點損失與所獲相比,簡直可以忽略不計。

興奮之餘,許寒卻還仍保持著冷靜。

弈國奪下開封之後,下一步必定是收取瑄國的其他州域,短時間內顧不上來對付自己。

許寒知道,他必須抓住這寶貴的時間,迅速的擴充實力,為迎擊弈軍的大軍壓境做準備。

“回到虔陽之後,必須儘快發兵攻佔申城,全據淮上不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