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墨怒了。

一聲暴喝,這錦帆賊縱馬而出,揮舞著雙戟,如一道流火向著許寒襲去。

戟鋒未至,許寒已感覺到凜烈的殺氣,如狂風般撲面而來。

那兇悍之極的殺勢,直令觀戰之人無不變色。

許寒卻拖刀而立,面色沉靜如水,沒有一絲的波瀾。

瞬息間,唐墨人已殺至,雙戟無聲無息的,分從左右扇掃而出。

那戟上的勁力,看似平平無奇,但卻如同無堅不摧的風暴,狂撲而至,斬向許寒的脖頸。

一聲雷鳴般的暴喝,許寒劍眉一橫,手中長刀如車輪般扇掃而出。

刀鋒所過,彷彿吸盡了空氣,氣流從四百八方向真空處填射而來,形成了一道寬闊的無形刀幕,挾裹著毀滅一切的力量橫推而出。

三道流光迎面襲至,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四野,巨響的餘音在所有人的耳鼓中震盪,久久不散。

擁有著絕對信心的唐墨,一擊之間,只覺山崩地裂般的巨力,順著雙戟直灌入身體。

那強悍之極的衝擊力,彷彿無數沾水的皮鞭,肆無忌憧的抽擊著他的五腑六腑。

血氣翻滾,五腑欲碎。

一招交手的瞬間,唐墨所感受到的不僅是內腑的痛苦,更是對許寒武藝之強,深深的震撼。

“此人武功竟如此之強,莫非我當真是小視了他!”唐墨心中大震,青筋湧動的臉上,迸射著驚色。

許寒的氣血卻只微微一蕩,旋即便平伏下去。

他雖欣賞唐墨的武藝,但他更對自己的強橫實力充滿了信心,他深信自己強於唐墨,這也正是他敢單槍匹馬與唐墨獨戰的原因。

一招交手,他已探明瞭唐墨的實力,欣喜於他果然是一員武藝超群的猛將,不枉自己費了這麼多精力。

落了下風的唐墨,似乎還不甘心,雙戟再出。

許寒揮舞大刀,大開大闔,從容而戰。

這兩人便在四千多雙眼眸的注視下戰成一團,只將眾軍看得膽戰心驚。

唐墨這般發起狂來,道道戟影如流虹般射出,如潮的攻勢極是兇悍。

只是,許寒卻並未感到太過的壓力,從容的逼退唐墨兇猛的攻勢。

轉眼之間,數十合已過,唐墨的攻勢漸消,而許寒的刀法卻如江河流水,綿綿不絕。

倘若許寒想要速勝唐墨,傾盡全力未必不可,但他卻遲遲不下重手,也算是給唐墨一個面子。

如今幾十招已過,許寒不欲再拖延時間,陡然間刀上的勁力劇增。

瞬息間唐墨就感到壓力倍增,原本看似勢均力敵的戰鬥,迅速的向一邊倒發展。

幾招走過,許寒一聲低嘯,手中長刀化做一道彎月,挾著至猛無比的力道,橫掃而出。

那閃著幽光的刀鋒,彷彿一塊特殊的磁石,將周圍的空氣都攏吸咐而去,以唐墨為中心,形成了一個奇異的渦流。

那巨大的吸力,將唐墨的身體牢牢包裹其中,令其避無可避。

唐墨心中大駭,心知這已是許寒至強的一刀,如此強悍的勁力,自己只怕難以抵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