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賢乘被韓釗福冤枉下獄,受盡了牢獄之苦,本以為此番命當休矣,卻不料正當絕望之時,韓釗福卻奇蹟般的將他放了出來。

驚喜之餘的伊賢乘一打聽才知,原來是許寒出手相救,用令狐仇交換了他的性命。

得知真相之後,伊賢乘自然對許寒充滿了感激,巴不得能親身拜謝,現如今再見許寒之時,自難抑心中的澎湃感激。

許寒卻沒當回事,只淡淡笑道:“我對先生的品學才華仰慕已久,區區舉手之勞,何足言謝。”

伊賢乘情緒激動,一時不知該說什麼。

許寒便扶他上馬,一同並肩入城,途中又問道:“以先生的才學,韓王不重用先生就罷了,何以還會將先生下獄,許某實在是想不通?”

他這顯然是在明知故問,煽動伊賢乘的對韓釗福的“仇恨”值。

果然,一提起韓釗福,伊賢乘就氣不打一處來,臉上明顯流露出憤慨之色。

“韓王,哼,不提他也罷!”

伊賢乘還是表現出了很好的涵養,並沒有發洩似的數落韓王的不是,只將一腔的苦水獨自吞下。

不過這已經足夠了,只要能夠確認伊賢乘對韓釗福死心就足夠。

入得太守府,賓主坐下,幾杯壓驚的酒飲過。

許寒笑道:“聽先生的口氣,今後是不打算伺候韓王了,我看眼下先生也無處可去,許某這間廟雖小,不知先生願不願來燒幾炷香。”

窗戶紙捅破,許寒開始拉人。

話音方落,伊賢乘竟已一臉欣喜,興奮道:“許將軍啊,伊某等你這句話可是等得快要急死了,別說是燒香了,伊某願在將軍這間廟裡撞一輩子的鐘。”

許寒原以為伊賢乘會猶豫幾回,自己還得費些唇舌,卻沒想到伊賢乘竟答應得這般痛快。

驚喜之下,許寒不禁問道:“先生這麼痛快,倒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啊,你就真不打算再考慮考慮了麼。”

“還考慮什麼,將軍氣度超凡,用兵如神,如此英武,將來必將割據為王,伊某豈會看錯。”

伊賢乘回答的乾脆,對許寒是不吝讚詞。

聽得伊賢乘這番誠意之詞,許寒心中舒服,不過他的野心可不止是成為諸王之一,大笑道:“沒想到先生如此看重許某,許某絕不會失望。”

許寒豪然,伊賢乘興奮,二人志趣相投,遂是舉杯相飲,定下了這主臣之誼。

酒罷,伊賢乘又謙虛起來,自嘲道:“伊某才疏學淺,能為將軍略盡綿力已感幸運。”

“你就別謙遜了,實不瞞你,眼下就有一件事,非你才能幫我辦成不可。”許寒道。

伊賢乘頓時奇道:“不知是什麼事,將軍儘管吩咐。”

“本將想讓你做一回媒人。”許寒嘴角浮現起一絲笑意。

宋家莊。

宋昝正逗著籠中的畫眉,一副悠然自得的隱士之狀。

“爹爹,喝點茶吧。”女兒宋歆芙從屋內走出,雙手奉上一杯熱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