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勒索韓王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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雒陽城,州牧府。
書房之中,韓王自己秉筆作畫,畫的是一朵冬日的殘菊。
雖身處寒冬,身形殘破,卻依舊高潔不改,身為名士的韓王,一向以此來自詡自己的品性。
“夫君,歇一歇,喝口熱水吧~”
屏外一年輕貌美,體態豐盈的女子盈盈而入,正是韓釗福的王妃仕婧璐。
鬢珠作襯,雙目如星復作月,脂窗粉塌能鑑人,略有媚態。
韓王從當年裂土稱王,到現在胸無大志頹廢至極,免不了有王妃仕婧璐的功勞。
韓釗福舉杯淺飲,俯視案上將成的大作,蒼老的臉上湧動著得意之色。
仕婧璐把夫君的大作端詳半晌,嘖嘖讚道:“夫君畫的這殘菊甚有氣質,遍地枯萎的落葉,更是襯出殘菊的高潔,當真是佳作。”
聽得妻子的讚許,韓釗福愈加得意,笑道:“夫人能夠領會我這畫中之意,實在是難得,我這畫尚未命名,不如就由夫人來想一個吧。”
仕婧璐秀眉微蹙,苦思了半晌,嘴角揚起淺淺笑意。
“這畫不如就叫‘入畫中人’,不知夫君意下如何?”
“入畫中人……恩,不錯不錯,就依夫人。”
韓釗福點頭表示滿意,遂提筆在畫邊白處書下了四個雋永之字。
畫作雖成,韓釗福卻又覺得有些不滿意,便又提筆在旁細修。
仕婧璐在旁服侍,隨口問道:“聽聞夫君已派兩萬大軍去攻打那許寒,看夫君這般氣定神閒的樣子,莫非已胸有成竹?”
仕婧璐乃出身仕家名門,還是雒陽大將軍仕辭的小姨。
不過她名義上是仕辭的小姨,實際年齡卻三十出頭,比仕辭年紀還小了八歲,雖是婦道人家,但平素對雒陽城的一些軍政之事,也會偶有過問。
“那許寒不過一窮途末路的武夫而已,此番統軍的是仕辭和睿安,此二人乃我麾下文武之首,他二人聯手,焉有不勝之理。”
韓釗福語氣極是自信,說話之際揮灑自如,完全不講許寒放在眼裡。
仕婧璐“嗯”了一聲,卻又道:“有侄兒和睿先生出馬,當然是好的,不過妾身聽說那許寒也極是了得,曾經還打敗過瑄國親王,怕是不易對付吧。”
“哼!”韓釗福冷笑了一聲,“那只是他僥倖而已,夫人莫非以為,我連一個兵不滿萬的武夫都收拾不了嗎?”
韓釗福的話中隱約有幾分不悅,似乎對於仕婧璐的質疑感到不滿。
仕婧璐秀眉微微一動,忙是笑道:“怎麼會呢,夫君的能耐,妾身還能不清楚麼,豈是那許寒可比。”
韓釗福蒼老的臉上浮現絲絲得意,這才滿意。
仕婧璐話音方落,腳步聲驟走,一名侍衛匆匆而入。
“王上,大事不好,前線傳來急報,仕、睿兩位大人敗潰而歸!”
鐺啷!
手中的那支筆陡然跌落,韓釗福整個人僵在了那裡,駭然的表情中瞬間湧起無限的驚怖。
“仕辭和睿安聯手,兩萬多大軍,怎會敗給許寒所敗,這怎麼可能,不可能!”
韓釗福驚吼著,惶然的神情中迸射著匪疑所思的神色。
“是許寒先敗了瑄國霄震南,後又抄小道燒了要塞糧食,兩位大人不得不撤兵,半途又被許寒伏擊,所以才……”
先敗霄震南,後襲要塞,再伏睿、仕,區區數天之間,相隔幾百裡之距,那許寒竟然能做到這般地步!
這許寒,到底是人還是魔鬼?
心中震怖惶恐,驚嚇中的韓釗福表情越來越扭曲,嚇得侍從不敢再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