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此次他率領的這兩千兵力,只有五百餘眾騎兵,其餘全都是步卒。

“將軍,斥候回報,鄧洪軍已在十五里外安營。”

匆匆入帳的蔣正,神色略有些凝重。

“敵軍的兵種配置如何,內中可有騎兵?”許寒問道。

蔣正拱手道:“稟將軍,瑄軍中約有騎兵三百,其餘皆是步軍。”

果然是有備而來,知道自己善於用騎兵,軍中也相應的配置了騎兵。

五百對三百,騎兵方面,自己並不佔優勢。

至於步卒方面就更不用說,自己那一千步軍乃是南部亂軍改編,戰鬥力本就遜於瑄軍的悍卒,何況對方的步軍人數還是自己的一倍有餘。

“將軍,恕末將直言,敵眾我寡,敵精我弱,這一仗不好打啊。”蔣正語氣中流露著憂慮。

許寒卻冷笑了一聲,反問道:“怎麼,難道你怯戰了不成?”

他這是在激蔣正。

原本還心存幾分憂慮的蔣正,血性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,慨然道:“蔣某既然選擇追隨將軍,自當與將軍並肩而血,雖死無懼,又豈會怯戰。”

蔣正的慷慨也激起了許寒的熱血,他豪然道:“有你這句話,我許寒就放心了,你我並肩而戰,好好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,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。”

大帳之中,昂揚的鬥志在瀰漫。

蔣正雖然熱血沸騰,但卻仍保持著冷靜,他從許寒話中似乎聽出了幾分暗示。

“將軍,聽你這口氣,莫非已有了破敵之策?”蔣正興奮的問道。

“以弱勝強,無非是出奇制勝,你應該熟讀兵法,又怎會不知這個道理。”許寒淡淡道。

許寒語氣神情自信,顯然心中已有主張。

蔣正的信心陡然大增,忙拱手道:“恕末將愚魯,還望將軍明示。”

“去把那位滿狎給我請過來吧,成敗與否,全都在此人身上。”許寒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笑。

一燭香後,滿狎被帶到了帳中。

破敵的計策,許寒早在離開虔陽時就已經想好,故才會把一直軟禁的滿狎隨軍帶來。

“滿狎來啦,快坐。爾待還愣著做什麼,還不快給滿狎倒酒。”許寒表現的頗為熱情。

滿狎跪坐下來,臉上流露出狐疑。

從南部到虔陽,許寒一直軟禁著他,今時交戰之際卻把他這個囚犯也帶上,而且還好酒款待,這行為如何能不叫他起疑。

幾杯酒下肚,滿狎忍不住道:“許將軍有話不妨直說,不必拐彎抹角。”

許寒怔了一下,接著哈哈大笑。

“滿狎不愧是滿狎,眼光犀利的緊呀,好,咱們都是直率的人,那本將就跟你明說無妨。”

滿狎的神經立時緊繃了起來,心裡盤算著許寒又在耍什麼手段。

許寒卻不緊不慢道:“我脫離弈國,前來雒陽城與韓王結盟之事,想必滿狎已經知道了吧。”

滿狎點了點頭,心中卻仍困惑,眼前此人究竟有何等膽量,竟然做出這等有悖常理之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