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有慶微微點頭,對四盛道:「聽這情形,陳里正跟菊花的關係,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。」闌

汪澤然道:「那應該是假象,實際上應該是菊花夫妻合夥在勒索陳里正。」

素雪也道:「陳里正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菊花抓在手裡了,那事應該跟小夏有關,還跟一個被稱作周氏的婦人有關。」

魯旺道:「對了,菊花家今年已經沒有資格再發種子了,陳里正八成是把剋扣咱們的種子送給她家了。」

素雪和汪澤然都點頭,這個訊息才是他們今晚出去的目的。

魯有慶遲疑了一下,問:「妹婿,咱們明天還去陳里正家要種子嗎?」

四盛聽出魯有慶有了別的想法,問道:「陳里正坑了咱們的種子,咱們還要管他的閒事嗎?」

被看破了心思,魯有慶訕笑兩聲道:「咱們閒著也是閒著。」闌

四盛瞥了一眼滿臉興味的三個孩子,扶了扶額頭。

這幾個神獸閒著沒事,就愛管些閒事,得趕緊把他們關進課堂裡去才行。

「魯表哥,你昨天說的夫子啥時候能到?」

魯有慶還沒來得及回答,汪澤然就敏感地問:「什麼夫子?舅舅要夫子也來這裡嗎?」

魯有慶忽然想到汪澤然在家時,就對夫子非常排斥,此刻見他驚疑的表情,慌忙解釋道:「澤兒,這個夫子姓高,是你姨父要給識字班請的。」

汪澤然放下心來,給識字班請夫子的事他是知道的,只要不是京都給他送來的夫子,他都能坦然接受。

四盛這麼忙,不可能讓識字班一直這麼停著,遲早得請夫子來教他和識字班的孩子們讀書的。闌

魯有慶見汪澤然臉上沒有了異色,才對四盛道:「妹婿別心急,你這邊一答應請高夫子,我就給人回了信,高夫子人現在在鍾南山,要請來咱們這裡還得一段時間呢。」

四盛點了點頭,「等鋪子開了業,騰出時間來,咱們就讓萬師傅,給孩子們蓋個讀書的學堂。」

說到這裡,四盛轉了轉眼珠子。

魯有慶的精力太過旺盛了,下地幹活對他來說,不足以消磨掉多餘的精力,也得給他再找些事情乾乾。

魯有慶看到四盛對自己笑,莫名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「妹婿,你想說什麼?」

「魯表哥,夫子就要來了,咱們得儘快把學堂蓋起來,一併還要蓋個白糖作坊,這些總不能蓋在各家的莊基地裡吧?更不能蓋在咱們的田地裡。」

魯有慶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,「你,你想蓋在哪裡?」闌

素雪和汪澤然對視了一眼,似乎猜到了四盛的意思,同情地望向魯有慶。

四盛笑道:「莊基地對面那片地,沒有劃給咱們當農田,咱們把學堂就蓋在那裡,怎麼樣?」

魯有慶感覺越來越不好了,只是心裡惶惑,卻猜不透四盛的用意,便道:「建在那裡很方便,離咱們的院子近,也不影響咱們種莊稼。」

汪澤然主動替四盛挑明道:「舅舅,那片地還是村裡的,舅舅就讓陳里正便宜賣給咱們吧?」

魯有慶本能地道:「我?我讓陳里正賣,他就能賣嗎?他連咱們的種子都剋扣,要是知道咱們想買地蓋房,逮住這個機會不得狠狠敲咱們一把?」

四盛不語,就只望著他笑。

魯旺恍然地道:「表姨父,你是想讓我爹幫著陳里正處理掉菊花那件閒事,然後順帶的,把買地的事情搞定,對嗎?」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