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幾樣點心我以前都沒見過,只是這名字有些太奇怪了,白糖餅聽著還好,可這沙琪瑪是啥意思?老婆餅難道是專給老婆婆吃的?」

四盛被問住了,「這個……,點心的名字都是從書上看的,要是不好聽,回頭我讓雪兒給重新取個名兒。」

牛智信看看手裡的點心,不用問,這些吃食又是四盛和俊妮從書上學來的,既然是書上原來的名字,他也不必探究了,直接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起來,隨後就享受地眯起了眼睛。

牛智信每吃一樣,就感嘆一句好吃。

令四盛哭笑不得的是,這三樣點心中,牛智信最喜歡的,竟然是發酸的白糖餅,「酸甜酸甜的,真合我的胃口。」

「信叔,這是在吃啥好吃的呢?」隨著笑問聲,金大娘子帶著金豹慢慢走了來。

牛智信忙招呼道:「金大娘子怎麼有空過來了,快過來坐。」

四盛也站起來,笑著讓出位置。

等大家坐定,牛智通道:「金大娘子也嚐嚐四盛才做的吃食,這是為咱們的新營生試做的。」

金大娘子看了一眼油紙包中的點心,驚訝地道:「這個我吃過,叫……殺什麼馬來著,金豹他爹從外邊回來,曾經給家裡買過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這應該是北邊什麼地方特有的點心。」

四盛腦筋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金大娘子所說的「金豹他爹」指的不是金二,應該是金大。

聽說金大在世時天南海北地經商,帶些北邊人制的特產回家也不足為奇,看來這個時代,已經有這種點心了,那沙琪瑪的名字就不必改了。

「是不是叫沙琪瑪?」牛智信記性挺好,聽四盛說了一遍就記住了。

「沒錯,是這個名兒。」

金大娘子接過牛智信遞過來的點心嚐了一口,慢慢回味著,有些留戀地道:「是有些那種點心的味兒,香甜軟糥,不過,這個味道可比北邊的好吃多了,更甜更軟更香。」

金大娘子把咬了一口的沙琪瑪,遞給正在小口咬著老婆餅的金豹,用手絹擦了擦嘴角,道:「信叔、四盛,我聽說漢子們還在田裡連夜耕地呢?」

見牛智信點頭,金大娘子從懷裡拿出個金元寶,放在牛智信身邊的石頭上,道:「信叔、四盛,這二兩金子你們讓人去換成銀錢,買幾架鐵犁回來用吧。」

牛智信看到金子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站起來遠離了兩步,一兩金十兩銀,別看這麼一小塊金子,可是值二十兩銀子呢。

「金大娘子,你這是幹什麼?買鐵犁的銀子合作社會想辦法,你快把金子收起來。」

金大娘子沒有動,認真地道:「信叔、四盛,咱們急需買些農具,我知道合作社裡沒有錢,各家拿出銀子來也有些困難,這錢是金豹他爹以前給我的私房,就算是我借給合作社的吧。」….

牛智信嚴肅地道:「不行,你把錢收起來,合作社再怎麼困難,也不能借你的。」

金大娘子聽了忽然生起氣來,「合作社都能借你的,怎麼就不能借我的了?因為我家沒有男子漢?因為我家金豹年紀小,不能下地耕田?」

金豹聽金大娘子這麼說,倔強地看著牛智信,道:「我今夜就到田裡牽騾子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