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本意是想讓他們把自己乾的壞事說輕一些,減少些罪責,沒想到,這幾個笨蛋毫無掩飾地全露了底,還感覺是他們自己吃了虧似乎,讓他還能怎麼說?

姚錢幾個見姚族長半晌不開口,也不敢再說話,只可憐巴巴地望著他。

姚族長瞪得眼睛都酸了,又側頭翻了白眼去看姚村長。

姚村長此刻卻是眼觀鼻鼻觀心,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,入定了一般。

魯有慶見姚村長和姚族長都不開口,便哂道:“你們這是真想把他們送進衙門裡去呀?我們倒是很樂意效勞,其實也費不了多少事,畢竟這裡離縣衙可比到姚家村近多了。”

姚錢三人一聽,立刻驚恐地叫起來,“我們不去官府,我們不要坐牢,我們要回家,太爺爺救救我們,帶我們回家吧。”

牛智信見三個人是真的怕了,有些猶豫地開口道:“四盛,你看,這事兒……”

四盛摸著後腦勺,重重地吸了一口氣,擰了眉毛道:“我這頭怎麼又疼起來了呢,信叔,你剛才說的啥?”

素雪飛快介面,“哎呀,你們把我爹都打出毛病了,連當下人說過的話都記不得了,我爹可是讀書人,腦子被打得不好使了可是要影響他以後的科考呢。”

汪澤然驚訝地道:“啊,真的會影響姨父的科考啊?大家都說姨父以後肯定要中舉的,要是被打壞了,那豈不是說他以後就考不中舉人了?考不中舉人就沒法中進士了,中不了進士就沒法出仕當官了?”

姚錢幾個人被汪澤然的話繞得轉不過彎來,只覺得這一手刀打了普通人沒有關係,打了秀才後果可真是太嚴重了。

姚族長和姚村長也被兩個小孩子的話給鎮住了,愣愣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。

汪澤然臉上的表情由可惜變成了痛恨,“這狗蟊賊一個手刀,竟然耽誤了姨父一輩子的前程,咱們全家本是官老爺家眷的命,被這狗賊一手刀硬生生給葬送了。”

素雪一聽,便撲到四盛肩膀上,埋頭哭喊起來,“爹,咱們不能饒了他們,他們葬送咱們一家子的未來,你當不了官老爺,我也當不了官小姐了,嚶嚶嚶。”

四盛的手從後腦勺挪到了臉上,頭疼地擋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
魯永慶先是有些驚奇地聽著兩個孩子的謬論,這會兒也反應過來,抱了手臂只管看戲,樂呵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邊去了。

牛智信卻是有些當真了,他們坡底村就出了四盛這麼一個秀才,就這麼被姚錢給打壞了?

“俊妮,你們別急,你爹腦子受傷了咱們給他治,找縣城最好的大夫,給他抓最好的藥,咱們一會兒就去找醫館。”

素雪抬起頭,眼睛清亮亮的,“信爺爺,這樣就能治好我爹的腦子嗎?”

牛智信見素雪信了他的話,安慰地道:“咱們把所有的辦法都用上,除了吃藥,每天給你爹再多吃些補品,好好補養著,總會好的。”

素雪苦下了臉咂舌道:“這麼好醫好藥好補品的治,那得花多少銀子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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