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氏是特意來幫忙的,魯家來了個病人,憑空多出許多家務瑣事需要忙活,怕黃氏一個人忙不過來,葛氏得了王老太的話,便放下葉家的活過來幫忙了。

藥端上來,胡碌還是閉著眼睛不張嘴,任憑一群人說幹了喉嚨也沒有給出一點反應。

大家都有些著急,魯有慶道:“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不說他還生著病,光這一天到晚不吃不喝的,好人也挨不住呀,我們倆……不是白救他了嗎?”

魯有慶說到最後一句,不自覺地轉向張屠戶,張屠戶倒沒有再給他臉色瞧,只是面無表情,似無所覺。

四盛嘆了一口氣,道:“他肯定是碰到煩難的事了,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絕望。”說著又擰著眉自言自語地道:“他也不說遇到啥事了,要是能找到他的家人就好了。”

張屠戶道:“他只說了自己的名字子,說自家是做生意的,再多的話就問不出來了,這可咋找他的家人呢。”

素雪在旁邊道:“聽他的口音並不是本地人,救他的時候也沒看到有行李,他應該在附近有住處的吧。”

汪澤然也道:“看他的衣著,定不會是像咱們一樣露營的,要住也是住在客棧裡的,或是借宿在附近人家裡也有可能。”

魯有慶輕輕點頭,眼珠子轉了轉道:“附近的客棧只在縣城裡有了,我這就讓仲鵬去打聽打聽。”

汪仲鵬剛送完大夫回來,就又馬不停蹄地去了縣城。

好在汪仲鵬辦事效率很高,魯家剛端起碗準備吃晚飯時候,他就從縣城回來了。

汪澤然本就經常在魯家吃飯,素雪半個下午都在魯家,吃飯時黃氏自然不會讓她離開,硬是拉著她坐在黃氏旁邊一起吃。

汪仲鵬在魯有慶對面坐下,接過黃氏盛給他的飯剛想吃,忽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,抬頭就對上汪澤然、素雪、魯旺幾個孩子期盼的眼神。

這還讓人怎麼吃得下去,汪仲鵬趕緊放下碗,低聲說起在縣城打聽來的訊息。

“大哥,被你們猜中了,胡祿正是住在縣城橋頭客棧的客人,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老管家和好幾個隨從。聽客棧的夥計說,他們家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隨從,自住進客棧就整日地在外邊尋找呢。”

“叔,你確定他們找的不是他嗎?”魯旺用下巴點了點地鋪上躺著的胡祿。

汪仲鵬搖搖頭,“不是,他們找的是隨從,已經找了好幾天了。”

汪仲鵬接著道:“我跟那夥計說話的時候,剛好遇到胡家的老管家過來問夥計話,說話間提到,說他們家胡少爺今早獨自出去找人,到現在還沒回來。”

魯有慶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胡祿,見他還是閉目鎖耳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

他到底丟了什麼重要的隨從,以至於要絕了自己的性命呢?

見幾個人都沒有再提什麼問題,汪仲鵬趕緊扒拉了幾口飯,才抬頭問魯有慶,“我暫時沒有打擾胡家的隨從,你看要不要通知他們,讓胡家人明天來把他接回去?”

“不,不要,別告訴他們我在這兒。”胡祿忽地睜開眼睛,虛弱地嘶叫出聲。

魯旺道:“不告訴他們,你難道就這麼一直在我家不成?”

魯有慶用眼神制止了魯旺,介面道:“你先說說到底遇到啥事了,沒準我們就按你的意思辦了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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