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人呢?你們看到渠下邊的人沒有?”

古氏著急起來,要是大傢伙在這裡沒有看到張屠戶媳婦,那就是沒有受害人,那她怎麼跟大傢伙解釋?誰能相信她的話?難道真的要說魯有慶對自己耍了流氓?

眾人見古氏左顧右盼,語焉不詳,果然開始懷疑起來,該不是這古氏又想搞什麼事情吧?

懷裡抱著小妹的王婆子,見古氏這表情,當即就黑著臉,忙伸手拽了王獵戶,悄悄地從人群后邊往外退。

她早就隨著人群過來了,見古氏指責魯有慶,心裡也是“咯噔咯噔”的,但想到古氏的性子,怕她做事不穩當,考慮再三,暫時沒有站出來替她撐腰。

這會兒,王婆子心裡已經斷定,古氏果然又要鬧出笑話來,她實在丟不起這個人,便攜著王獵戶想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裡。

小妹正在人群裡東瞅西看,眼睛剛望到自己娘,王婆子就轉身要走,急得伸了小手大聲叫起來,“不走,要娘,娘——”

小妹的喊聲在靜默的人群裡顯得格外響亮,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王婆子身上,王婆子有些狼狽,和王獵戶兩個低了頭走得更快了。

大家心裡的懷疑更重了,老成些的也都抬腳悄悄往宿營地方向走,人群騷動起來。

古氏見狀,不管不顧地對著人群叫起來,“張嫂子,張嫂子?你快出來。”

張屠戶站到古氏面前,鐵青著臉問道:“你是在叫我媳婦嗎?找她幫你圓謊?”

他冷笑著“切”了一聲,居高臨下地道:“古氏,你搞搞清楚,這種場合,我媳婦啥時候摻和過?”

張屠戶說完,警告般地死死盯著古氏,大拳頭握得咔咔響。

古氏忽然感覺有股寒意從頭頂襲來,直達心底,當即就說不出話來。

張屠戶可是做過土匪的主,又是出了名的疼媳婦,她怎麼敢再多說一個字呢。

見古氏面色變了又變,閉著嘴巴不再說話,牛智信不耐煩地問:“古氏,到底是咋回事?魯有慶到底對誰做事不妥當了?”牛智信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詞,替換了耍流氓幾個字。

古氏被盯住問話,不得不開口,結結巴巴地道:“沒……沒有,是我看錯了,我……我遠遠看見……張嫂子過來,想著她可能也看到啥了,想跟她確認一下,既然那人影不是她,就算了。”

四盛皺起了眉頭,瞥了眼水渠邊的一堆衣服,道:“你是說,是你看錯了?根本就沒有人耍流氓?”

古氏已經拿定了主意,意味不明地看了魯有慶一眼,肯定地道:“是,我看錯了,這裡只有魯有慶一個人,我把那樹影子當成個女人了。”

人群后邊的婦人們發出了“噓”聲,“你這不是胡扯呢嘛,害我們白擔心一場。”

“以後看清楚了再喊。”

剛才說話難聽的婦人有些不好意思了,可說出去的話又沒法收回來,便描補道:“魯有慶好端端一個漢子,差點被你一句話壞了口碑。”

“人家才來,你這樣大喘氣地說話,看把人家嚇跑了。”

牛智信有些尷尬地對魯有慶道:“有慶,你別往心裡去,就是女人家鬧的一個誤會罷了。”

魯有慶目光涼涼地瞟了眼古氏,道:“我怎麼會和個婦人計較呢。”

撿個竹馬去種田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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