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芍藥又用帕子蓋住了臉,似乎有些難以啟齒,忸怩了半晌才道:“他雖救了我,但他也汙了我的清白。”

什麼?在場的人都是一驚,不可置信的目光齊齊地落在趙老大身上。

趙老大看著挺老實個人,怎麼能幹出這種事?

看到大家眼裡的質疑和譴責,趙老大當即就跳了起來,臉紅脖子粗地道:“我沒有,我是清白的,我啥都沒幹。”

見大家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,趙老大忙轉向白芍藥激憤地道:“你別誣賴人,我哪裡汙你清白了?”

白芍藥又委屈地哭起來,“我被你汙了清白,你竟然還不承認,還是讓我去死吧,我本就不該活在這可怕的世上。”

白芍藥說著,站起來就往還掛在樹上的腰帶撲過去,企圖再去自盡。

隨心媳婦和楊氏哪裡會讓她幹傻事,一把就抱住了。

白芍藥就哭倒在兩個婦人的懷裡。

四盛看向身邊站著的強子,“趙老大救人的時候,強子,你在不在場?”

強子緊張地看著兩個婦人攔住了白芍藥,提著的心剛剛放鬆下來,就聽四盛問他話,忙轉頭道:“四哥,我當時沒在場。”

強子看了看趙老大,嚥了口唾沫,有些艱難地道:“我在宿營地的另一邊警戒,因為好半晌沒見著趙老大,才跑過來這邊看情況的。”

“我到這裡的時候,白姑娘已經沒事了,趙老大要跟我離開,白姑娘就拽了他的衣服不放,我才急忙去找四哥你的。”

四盛皺眉道:“那就是說,救人的時候,只有趙老大一個人在場了?”

趙老大道:“是我一個人救下的她沒錯,不過我只是把她抱了下來,啥都沒有幹,我……”

白芍藥激動地打斷趙老大道:“你還說啥都沒幹?我那什麼都被你看了,你還想幹啥?”

被看了?見趙老大正想反駁,四盛趕忙問道:“白姑娘所說的被汙了清白是指被趙老大看了……不該看的?”

白芍藥羞澀地低頭,還沒開口,趙老大就著急地道:“四叔……”

牛智信喝道:“趙老大,你還想把人再逼死一次嗎?”

趙老大震驚地看向牛智信,“信爺,我是冤枉的,我沒有幹壞事。”

四盛嚴厲地看過去,趙老大隻得閉上了嘴巴,眼裡滿是憋屈。

牛智信放緩了聲音對白芍藥道:“白姑娘,你接著說,趙老大他到底幹了些什麼?他要真的幹了壞事,我們也絕饒不了他。”

白芍藥聽了牛智信的話略略平靜了一些,她坐回到枯樹幹上,低著頭道:“他救我的時候,扯脫了……我的……衣服。”

白芍藥說完,無意識地用手抻了抻褲腳。

原來是這樣,四盛望天吐了一口氣。

楊氏和隨心媳婦立刻便有些明白過來,事情雖不像剛開始以為的那樣,但也夠羞人的。

兩人齊齊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的紅腰帶,自動腦補出當時的畫面。

大概是趙老大救人的時候抱住白芍藥的腿,這姑娘又沒有繫腰帶,一不小心,褲子就給拽脫了,走了光?

趙老大卻矢口否認道:“沒有,我沒有扯脫……什麼,我……”

對上白芍藥的目光,趙老大瞬間便軟了下來,吭哧兩聲道:“也就露了……一點,我……可連看都沒有看。”

白芍藥捂了臉道:“沒看你怎麼知道就露了一點?”

趙老大答不上來了,面上卻如困獸般的扭曲,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蹲下去抱住了自己的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