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到這種事情,素雪實在看不過眼,幫著馬禮與何管事據理力爭,“何管事,你還是把該結的錢給結了吧,我們現在就回去重新送一拍豆腐來,一個時辰就能回來,絕不耽誤你們客棧做生意。”

何管事冷笑道:“一個時辰?等你一個時辰過來,黃花菜都涼了。”

馬禮委委屈屈地道:“可是你這樣,我回去怎麼跟我爹交代呀?”

又來了,馬禮又拿他爹馬順來說事了,上次由於豆乾的事,掌櫃的直接找了馬順,何管事因此被罰去做了十來天的夥計。

因為有別的人犯了事,他才剛剛恢復了管事的職位,現在馬禮又提馬順,何管事的心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
“馬禮,你今天實實在在地少送了一拍豆腐,誰還汙衊你不成,有種你現在就去找掌櫃的說理去。”

見馬禮說不出反駁的話,何管事更是得理不饒人,“你犯了錯,我想辦法在幫你彌補,你還不樂意了?我找人出去買豆腐幫補你上缺口,這不費工夫不花本錢?耽誤給客人上菜,損失的可是客棧的名聲,扣你那點錢只是象徵性的,其實根本就不夠補償我們損失的。”

素雪見他還囂張地賣起乖來,就要上前理論,卻被馬禮一把拉住,“確實是咱們理虧,算了。”

素雪看了眼馬禮慫慫的樣子,感覺莫名的憋屈,一時又覺得他有些可憐。

張富拉了拉素雪的胳膊,她才吸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,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入戲過深了。

等馬禮回去怯怯地把事情說給馬順,本以為他爹會去找掌櫃的要回損失,再不濟也會罵他幾句。

卻沒想到,馬順一臉的惶恐,嘴裡說著莫名其妙的話:“應驗了,真的應驗了。”

馬順這是被氣瘋了?馬禮忙怯怯地喚道:“爹?”

馬順看了眼馬禮,收斂了心神道:“算了吧,不就是損失點錢的事嘛,消財免災。”

正在院子裡收拾木柏的馬順媳婦,這會兒衝屋裡高聲叫起來,“馬禮,你怎麼把豆腐沒給人家卸完?咋還拉回來一拍呢?”

馬禮聞聲迅速跑到院子去一看,可不是嘛,在一堆空木拍中間,一拍豆腐好好摞在獨輪車上。

這拍豆腐原來這裡放著?在興隆客棧,他明明把整個獨輪車上的東西都翻遍了,也沒有找到那拍莫名其妙少掉的豆腐,他還以為早上裝車時數錯了呢,卻原來豆腐就在他車上。

可,這怎麼可能?那麼大一拍豆腐他當時怎麼就沒看見?馬禮百思不得其解。

馬順還沒顧上理會馬禮匪夷所思的神情,更大的驚嚇就上門了。

馬義被人打傷了。

當渾身是傷已經暈過去的馬義,被外村的親戚送回來時,馬順腦袋瓜子嗡嗡地。

幸好馬義的傷都是皮肉傷,沒有傷到骨頭,請來村裡的大夫看過,開了藥說休養幾天就好了。

此刻,馬順滿腦子都是那符紙上的四個字:馬順災至,連馬義被打的詳細情況都想不起來問。

看著馬義醒了,倒是馬順媳婦,哭著問清楚了情況。

原來,馬義今天賣完豆腐回來,走到棗莊外的荒地時,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,他答應一聲剛要回頭,就被什麼東西套了頭,接著便被人一通亂揍,沒兩下就暈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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