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普通人而言,恩怨情仇這種事,過個一百年也就結束了,可對不死者而言,確不是這樣,他們有著無盡的時光,來把這一切弄清楚。

伯洛戈很少會見到瑟雷這樣,上次見到他這副表情,還是他同時交往的幾個女人湊在了一起。

瑟雷是位強大的不死者,但面對女士們的怒火,他也有些招架不過來的,臉上被留下了好幾道巴掌印。

伯洛戈想繼續問些什麼,可瑟雷什麼訊息也不肯透露,只是自顧自地喝起了酒,調動僅有的腦組織,來思考這件事該怎麼處理。

“不死者俱樂部對你們而言,也算是個庇護所了。”伯洛戈喃喃道。

伯洛戈沒有繼續追問下去,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,應該尊重瑟雷的隱私才對。

只是沒想到,瑟雷仇家居然也這麼多,以後出門最好和瑟雷撇清關係。

“我要去洗個澡。”

伯洛戈突然說道,也不知道洗多少次澡,才能把身上瑟雷的血氣洗掉。

從瑟雷這裡問不出個究竟,更重要的是,奧莉薇亞的事情目前而言並不重要,在她的眼中,自己說不定已經死在了會場裡。

伯洛戈突然停了下來,看了看薇兒,又看了看瑟雷,再想起不死者俱樂部內的其他人。

這些傢伙都度過了漫長的歲月,經歷了時代的變遷,他們親眼目睹了很多事,每個人都是活生生的、歷史的見證者。

或許自己能從他們的口中,撬出過往的秘聞,比如關於聖城之隕的那部分……

伯洛戈搖了搖頭,把這些想法從腦海裡甩了出去,事情要一件一件做,現在最主要的是檢視自己的資料,以及回收不滅之心,抓捕泰達。

泰達一日逍遙在外,伯洛戈一日就不安心,這傢伙最終的目標是艾繆,誰也不清楚,這瘋狂的願望,最終會促成什麼樣的結局。

不再理會瑟雷,薇兒在前方帶路,帶伯洛戈走入了不死者俱樂部的內部。

伯洛戈成為會員有段時間了,但一直以來他都呆在酒吧內,很少深入不死者俱樂部。

他和這些神經病們保持著合適的距離感。

昏黃的燈光映亮了棕色的地板,各種華貴的名畫掛在走廊上,一股歲月感迎面而來,伯洛戈想起之前瑟雷說過的話。

和不死者俱樂部相比,這些不死者都是年輕人,早在很多很多年前,不死者俱樂部就存在了,而這籠罩在建築之中的古老虛域,也是自那時起便誕生了。

目前瑟雷管理著不死者俱樂部,但用他的話講,他實際上真的只是個酒保而已,最多算是個看店的。

最為重要的會員名單並不在瑟雷的手中,他甚至不清楚這裡到底有沒有會員名單這種東西,對於不死者俱樂部究竟有多少會員,他了解的也不多。

除開這些,最令伯洛戈感到吃驚的是,瑟雷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建立了不死者俱樂部,唯一資歷比瑟雷高的賽宗,現在也沉迷於當一隻狗,對任何問話,都回以“汪汪汪”。

在扮演一隻狗上,賽宗格外敬業。

螺旋樓梯不斷地向上延伸,彷彿沒有盡頭般,走廊以此排列開,一道道房門佇立在兩邊。

“說來,有人嘗試過入侵不死者俱樂部嗎?”伯洛戈問道。

“有,但次數很少,我們這非常隱蔽,即便有些倒黴鬼遛了進來,博德他們會去解決的。”薇兒搖著尾巴,回答道。

“你是不死者俱樂部的一員,所以這裡對你沒有敵意,如果是不受歡迎的人來了,他們只會迷失在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