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消失了,這似乎是其虛域的力量,令整個鍊金工坊進行位置的變遷,但以我之前接觸的強度來看,泰達的虛域並不完美,它移動不了多遠,應該仍處於大裂隙中,這一陣第六組巡邏的同時,也是在搜尋鍊金工坊的位置。”

帕爾默注意到伯洛戈臉上閃過的迷茫,他帶著幾分壞笑道。

“怎麼?居然有專家不瞭解的東西嗎?”

伯洛戈面無表情地看著帕爾默,兩人對視了幾秒,帕爾默擺擺了手,抱怨道,“你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

得承認,伯洛戈是個很擅長審訊的人,當他一言不發,直勾勾地看著你時,你總會忍不住把自己心底的小秘密全部丟擲來,以換取一絲的安全感。

“對於你這種廢話連篇的傢伙,這能有效地降低我們之間溝通的繁瑣。”

伯洛戈對此毫不在意,每次當他不想聽帕爾默的廢話時,他都會這麼做,然後帕爾默就會把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,精簡成幾段話。

“就像墾室可以在空間維度進行不斷地延伸一樣,不同的虛域也具備著不同程度的力量。”

帕爾默覺得這樣的對話毫無樂趣可言。

“還記得不死者俱樂部嗎?那裡也被虛域保護著,而籠罩在其中的虛域,也具備著位置轉移的能力。

我聽瑟雷講,不死者俱樂部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個位置,但他們最近蠻喜歡誓言城·歐泊斯的,就準備在這裡先住上個一百年。”

帕爾默解釋道,這些不死者們常年窩在那個小房子裡,而那個小房子自身也是可以移動的,只是具體的移動條件,帕爾默還不清楚,畢竟他可不是不死者俱樂部的會員。

“聽起來就像個移動城堡。”

“準確說是移動酒吧,不過……不死者俱樂部也能這樣?”伯洛戈略顯吃驚,“瑟雷沒和我說過這些。”

“這一點你需要反思一下你自己。”

帕爾默說著伸出手,戳了戳伯洛戈,“別想那個見鬼的鍊金人偶了,你還記得你上次來不死者俱樂部和大家愉快地宿醉是什麼時候嗎?”

帕爾默語氣嬌柔了起來,帶上了幾分怨氣,“你心裡還有我們嗎?”

“我……我不喜歡宿醉。”

伯洛戈眼神嫌棄地看著帕爾默,乾巴巴地回應著。

見此帕爾默一邊搖頭,一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。

“完了,都完了,專家也會被人蠱惑心智啊,這一切太眼熟了。”

帕爾默居然開始回憶了起來。

“想當初,我和我未婚妻也是這樣,結果把我的朋友都冷落了,大家出來玩也不帶我了,然後就是入職秩序局,這下子連未婚妻也沒了。”

說到動情處,帕爾默彷彿都要哭了出來,對此伯洛戈除了一些嫌棄外,實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了。

要不去問問別人吧?

作為不死者俱樂部的會員,伯洛戈除了日常上班會借道不死者俱樂部外,他基本不怎麼主動去那個醉鬼之家。

帕爾默不同,他一有時間就會泡在不死者俱樂部裡,和瑟雷侃天侃地。

克萊克斯家與維勒利斯家之間的血仇血債在兩人身上蕩然無存,兩人稱兄道弟、載歌載舞。

“這樣真的好嗎?你家裡人知道,應該會很生氣吧?”有時候瑟雷會這樣問道。

“一碼歸一碼!”帕爾默高舉著酒杯,緊接著小聲道,“出了這個門,我們就當做互相不認識,怎麼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