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 除惡務盡(第2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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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族們艱難地站起身,沒時間感嘆伯洛戈那粗暴的行徑了,只因伯洛戈已提劍朝著他們大步而來。
絕望。
此時他們的心中只剩下了絕望,在他們之中,目前唯一的高階凝華者,只是一位負權者而已,要是貨船能成功駛離,他們還有著生還的可能,但現在面對逼近的伯洛戈,他們一點希望也沒有了。
“喬……喬斯呢!”有夜族驚恐地大喊道,“他到底去哪了!”
喬斯是他們的統領,也是唯一的守壘者,這次行動本該由他親自來執行的,押運這批殘缺者返回忤逆王庭,可他突然消失了,只剩這些人來處理後續的事宜。
猩紅的目光掃過一張張的茫然的臉龐,他們也不清楚喬斯到底去了哪,他們甚至不清楚隱秘之土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雖然與隱秘之土是合作關係,但隱秘之土依舊警惕著忤逆王庭,除了利益交換外,兩者之間沒有更多的聯絡……也是這份警惕,才令秩序局直到現在,才發覺了諸秘之團的邪惡舉動。
耳旁傳來一陣呼嘯的風聲,夜族意識到了危險的到來,但為時已晚。
“小心!”
他只來得及喊出這麼一句話,隨後冰冷的鋒刃貫穿了他的胸口,怨咬轉動,攪碎了他的心臟。
這一刻,夜族還未死去,他嘗試拔出腰間的短劍,予以還擊,但很快,他便發現自己的軀體像是僵死了般,動彈不得。
潺潺的流水聲迴盪在耳邊。
夜族疑惑了一下,緊接著他驚恐地意識到,這水聲並非來自地下暗河,而是來自他體內那奔湧不止的血液。
伯洛戈突破了矩魂臨界的防禦,順著怨咬造成的傷口,直接統馭起了他體內的血液,全部的血液匯聚向夜族的頭顱,口鼻耳中溢位絲絲血液,像是漲破的氣球般,高壓之下,整顆頭顱完全炸裂。
無頭的屍體倒在伯洛戈的腳邊,血液卻未墜落,它們盤旋在伯洛戈的身旁,由液態凝結為固態,化作一串猩紅的鎖鏈銜接在了武器與手臂間。
“還愣著什麼!攻擊!”
一名夜族怒吼著,打破了死寂,他身先士卒,一連串心靈的衝擊作用在伯洛戈的腦海中,帶來隱隱的刺痛。
其他夜族意識到他們沒有退路了,也紛紛施展秘能,以太匯聚於此地,現實不堪重負,快要被其壓垮。
伯洛戈深呼吸,嗅聞著縈繞的血氣,他沉下怨咬,高舉起伐虐鋸斧,向著所有夜族發出屬於他自己的戰吼聲。
聲音短促,不算洪亮,卻像是戰爭的號角般,深深地刺入了每一位夜族的心中,像是有虛靈學派秘能影響了所有人般,一股莫名的狂熱自他們的心頭燃起。
非理性的殺意生長蔓延,他們暫時忘記了階位的差距與形式的惡劣,腦海裡只剩下了純粹的血戰一途。
於是夜族們也回應著伯洛戈的咆哮,揮舞著刀劍,朝著他快步奔襲而上,將這陸地行舟化作決鬥場。
“這才對啊……”
伯洛戈低聲輕喃著,怨咬在手中轉了幾個漂亮的劍花,接著猛地擲出,貫穿了一名夜族的大腿。
血鑄的鎖鏈繃直,伯洛戈用力地拉扯,一把將夜族拽到了自己眼前,伐虐鋸斧隨之劈下,像是重錘般,交錯咬食的鋸齒斧刃一舉爆掉他的頭顱。
屍體還未倒下,一把又一把鋒利的血矛從屍體的背部破體而出,伯洛戈一腳踹斷了一根血矛,血矛在半空中旋轉著,伯洛戈一記飛踢命中末端,血矛猶如炮彈般激發了出去,將又一名夜族的手臂貫穿刺爛。
“下一個!”
在伯洛戈那囂張至極的呼喊中,卷積起來的嘯風如同鑽頭般,貫穿了船體一側,一道略顯狼狽的身影在船艙內來回碰撞,在撞穿了不知道多少層隔板後,他才緩緩地停了下來。
帕爾默克制著暈眩與噁心感,視線還未企及,無形的飛鳥就已經偵查了一圈周圍的環境,耳邊的驚恐與哀鳴變得清晰了起來。
“各位,冷靜些。”
帕爾默說著,以太擴散,泛起純粹的輝光,映亮了艙底的昏暗,一座座監牢映入眼中,冰冷的鐵欄杆後,是一個個擔驚受怕的殘缺者們。
匕首隨風而至,迅捷地切開了監牢的鐵鎖,牢門緩緩敞開,自由近在咫尺,殘缺者們卻沒有任何行動,他們互相依偎著,蜷縮在了一起,不知道在帕爾默到來前,他們都承受了什麼樣的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