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鮮血在伯洛戈的手中滴落,嗜血者們紛紛將獠牙對準了伯洛戈,警惕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強敵,伯洛戈則一臉的冷漠,像是看不見它們一樣。

曾經對於這樣的敵人,伯洛戈可能還要纏鬥一番,但此時他已經是負權者了,跨越臨界的超凡之力足以抹去所有的阻礙。

伯洛戈朝著坎普大步走來,在他邁步的同時,負權者的以太擴散至了周圍的每一寸,嗜血者們剛想發動攻擊,一瞬間,像是有千斤般的重力壓在了它們的身體上,它們紛紛以扭曲的姿態被死死地按住。

腳印每一次的抬起與落下,就像一柄反覆敲擊著胸口的重錘,施加在嗜血者身體上的重力暴增,在它們的悲鳴聲中,它們的身體完全緊貼在地面上,骨骼發出碎裂的聲響,肋骨刺出血肉,肢體也扭曲、壓實。

它們痛苦地低下頭,頭顱緊貼著地面,血液倒灌進腦部,雙眼充血,乃至流出血淚。

輕微的破裂聲響起,一頭嗜血者的身體被徹底壓平,就像被無形的巨足碾壓過般,它的身體血肉模湖,內臟爆裂濺射,在地面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跡。

更多的爆裂聲響起,嗜血者們一個接一個的被碾成血淋淋的肉餅,至始至終,它們連發動攻擊都做不到。

鮮血洶湧瀰漫,當伯洛戈來到這填滿血肉的庭室時,他的頭頂傳來異響,一頭嗜血者隱藏的很好,它沒有被伯洛戈的以太覆蓋,於這一刻從天而降,朝著伯洛戈發動攻擊。

就在致命的利爪將要割開伯洛戈的喉嚨時,嗜血者的身影忽然凝滯懸停在了半空中,緊接著血色的利刃破體而出,將它的身體切成了碎塊。

琪可緊張地看著這個慢慢降臨的身影,他所帶來的壓迫感遠超夜族所能給予的,如同真正意義上的死神般,向前的每一步都將帶走數不清的生命。

握緊手中的槍械,琪可能感到自己的心臟在勐烈地跳動,伴隨著與對方安全距離的縮短,琪可近乎本能地要抬起槍口,就在槍口將要對準伯洛戈時,一股巨力抓住了琪可的手,令她動彈不得,她想扣動扳機,可連這般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。

「別緊張,新人,我可不是你的敵人。」

伯洛戈抬手掃過,琪可手中的槍械直接脫手而出,摔進了一旁的血泊裡。

琪可直愣愣地看著伯洛戈,伯洛戈直接越過了她,一把攙扶起坎普。

「怎麼會是你?」坎普搞不懂,自己求援怎麼把這位請來了。

「我說我只是路過你信嗎?」伯洛戈說。

「路過這?你是認真的嗎?」

「我是認真的,你也知道,近期外勤部忙的不行,急缺人手,加上一些行動組、小隊,時不時突遭意外之類的……我現在就像一支救火隊,哪裡需要去哪裡。」

伯洛戈的腳下傳來轟隆隆的聲響,地面開始拔高,頭頂的天花板如花瓣般裂解,露出了暗澹的光芒。

腳下的磚石化作平臺,迅速地上升著。

「你這是順路來救我一下?」坎普問。

「算是吧。」

伯洛戈仰起頭,望向逐漸開闊的天地,「幾個小時前,我就在隔壁村鎮獵殺夜族,收到求援後,就直接來了。」

「這段時間裡,你砍了多少頭夜族?」坎普繼續問道。

伯洛戈低頭看了他一眼,「有點計算不過來了,這些夜族的分佈極為零散,只要具備一定的血統,他們就能拉起一支嗜血者部隊,就跟瘟疫一樣。」

他頓了頓,「我應該砍了成百上千的嗜血者了,但真正具備血統的夜族,也就幾個而已。這些混賬很清楚怎麼消耗我們的精力。」

自六個月前的衰敗之疫事件後,來茵同盟內部便爆發了一

連串的超凡衝突事件,並且隨著以太濃度的提升,有些區域還呈現出了超凡災難的前兆。

在這擾人不斷的訊息裡,最為重要的就是夜族的重現。

早在伯洛戈前往風源高地時,伯洛戈就遇到了夜族,那時他們的活躍範圍僅僅在風源高地附近而已,可在衰敗之疫事件後,他們就像積蓄好了力量般,重現人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