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手在鼻尖扇了扇,對貝爾芬格露出嫌棄的眼神。

貝爾芬格知道,女人是在激怒自己,他這裡沒有老鼠,有的只是無數被封藏的靈魂。

“再怎麼腐爛發臭,也只是物質上的劣化。”

貝爾芬格毫不客氣地反擊道,“這可比你們那空洞乏味的精神要好太多了。”

女人笑了起來,她的笑聲嬌媚悅耳,如果是尋常人類,恐怕早已被女人迷住,向她獻出自身的所有,但這對身為魔鬼的貝爾芬格無用,他想女人也知道這一點,只是女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風格處事,難以改變。

她一直如此,舉手投足間誘惑著人們的心智,勾起他們心中最為原始骯髒的慾望,看著那些自稱高尚的人們墮落瘋狂,彷彿這能令女人獲得某種滿足感一樣。

正如貝爾芬格閱讀故事時的欣喜。

女人笑吟吟地說道,“可就是我這樣空洞乏味的精神,卻讓人們瘋狂、求之不得啊。”

這是事實,在女人的誘惑下,無縛詩社分崩離析,對此貝爾芬格無法辯解什麼。

貝爾芬格低聲道,“你會付出代價的。”

“但不是現在。”

女人衝貝爾芬格眨了眨眼,從她這隨意的態度來看,兩人之間充滿鮮血的爭端,彷彿只是一場遊戲。

“我們先別爭了,這種事情我們大可在之後打個你死我活。”

女人伸了個懶腰,此行還有重要的事做,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。

“那麼你想要做什麼呢?”貝爾芬格問道,“突然來拜訪我,還真是令人惶恐不安啊。”

“惶恐不安的應該是我吧?”

女人裝作一副羨慕的模樣,“看看現在的你,你可是控制著可怕的秩序局啊!”

她小聲嘲笑著,“或者說,被秩序局掌控著?”

女人知曉貝爾芬格如今的處境,他越是窘迫,女人越是開心,每次想起這些事時,她都會開懷大笑。

“你真是恨透了我啊,為了向我復仇,甚至願意委身於秩序局之下。”

貝爾芬格說,“別廢話了,你找我想做什麼?”

女人雙手抱胸,左手抬起掐住下巴,眼神向上,一副思考的樣子,然後她轉頭看向貝爾芬格,提議道。

“我們停戰吧?怎麼樣。”

貝爾芬格懷疑自己聽錯了,“停戰?”

“是啊,我們是停戰吧?”

女人訴說著自己的理由,“前不久我剛剛見過了賽宗,你也知道,他代表著永怒之瞳的意志,我不清楚賽宗想要做什麼,但我知道,為了控制狂怒,賽宗一定會遠離紛爭。”

從爆米花桶裡拿出一粒,女人將它丟了出去,“退場一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