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種古老的職業。”卡爾亞倒也沒有隱瞞,“沙語者就是能和沙海交談、在沙海之中游泳的人——你可以理解為掌握魔力的特殊嚮導。”

“沙語者都要戴面具?”

“因為沙語者要在砂礫之中穿行,但並不是所有的沙語者魔力都強到能完全保護自己。”卡爾亞聳了聳肩,“所以很多沙語者身上都有大量磨損的傷痕。”

按照卡爾亞的說法,尹諾和希瓦娜稍微想了想,很快就感覺有點心頭髮毛。

“在帝國時期,沙語者是非常受尊敬的人。”卡爾亞繼續道,“他們是沙海的探索者,不過現在的沙語者應該已經非常少了,而且已經成為了拾荒者——開拓者變成了拾荒者,這可真是個悲哀的故事。”

“所以之前我們在烏澤里斯的黑市見到的……就是沙語者?”尹諾恍然道,“我記得有不少出手很闊綽的、不願意暴露面孔的人!”

“應該是。”卡爾亞點了點頭,“他們當時出手了很多帝國時期的古董,估計就是靠著潛入砂礫深處的方式找到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說話間,三人已經離開了城牆區域。

然後,尹諾和希瓦娜幾乎同時瞪大了眼睛。

“那是什麼?”尹諾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,“那面牆……是金子做的?”

“如果沒猜錯的話,應該是鍍金的。”卡爾亞搖了搖頭,“千神之牆,恕瑞瑪城連這個也複製了。”

“這就是你說過的那個?”尹諾大步靠近了千神之牆,隔著圍欄,仔細地打量著這座鍍金的牆壁,“凋刻著所有飛昇者的牆壁?讓我找找——”

“這上面的飛昇者都是飛昇者形態。”卡爾亞完全猜到了尹諾的想法,“最上面的那個,張開羽翼的就是我,沒有臉的。”

順著卡爾亞的手,尹諾和希瓦娜都看見了在千神之牆最上方的那個雙翼張開的沙凋。

“切——”尹諾忍不住拖長了語調,“神神秘秘的,這都不露臉。”

“被很多人當做景點遊覽是什麼有趣的事情麼?”卡爾亞哼了一聲,“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,回福斯拜羅我會親自出手,給你凋刻一尊一比一的凋像,就放在大門口——”

“我錯了。”尹諾果斷認慫,因為她知道這種事情卡爾亞真幹得出來,“這的確不太好,你說得很對!”

“除了某些極度自戀的傢伙之外,大部分的飛昇者都不會選擇採用日常形態來製造凋像。”眼見著尹諾沒有繼續堅持,卡爾亞似乎有些失望地咂了咂嘴,“飛昇者形態代表著榮耀,但非飛昇者的日常形態才是最方便的。”

“那這個露臉的傢伙是誰?”

“你仔細看看。”

“好像是……亞托克斯?”

“沒錯。”

“那這個呢?”尹諾指向了另一個,“他看著好突兀啊!”

“這個……嗯?”

當卡爾亞的視線落在了尹諾指向的那個形象,然後驚訝地發現,自己似乎並不認識這個飛昇者。

更讓卡爾亞不可置信的是,這個人……看起來和自己至少有七分相似!

難道,這是阿茲爾?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卡爾亞猜的沒錯,他就是阿茲爾。

在後恕瑞瑪帝國時代,被譽為“最可能成為下一位飛昇之王”的人。

似乎新恕瑞瑪城的攝政元老會也知道以他們的身份,無論如何都繼承不了最輝煌的恕瑞瑪帝國,所以他們乾脆就選擇了繼承後恕瑞瑪帝國——即在艾卡西亞戰爭後分裂,失去了不少地區的奴隸制恕瑞瑪帝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