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曉晶的來歷複雜,黃蓉也不好在這方面置喙什麼,只是還是不爽道:“所以,他撿手機還給你後,你就跟他攪和到一起了?”

薛繪詩翻了個白眼:“我是那麼隨便的人麼?還有,我沒跟他攪合到一起,我跟他是清白的!”

“是是是,清白的,你繼續說,然後呢?”

“然後,上個月有一天我那輛保時捷卡宴不是進水報廢了麼,那天我精神恍惚,開車墜河,當時被困在車裡,差點被淹死了,最後還是王海跳河來救得我。”

“啊,這麼大的事,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!”黃蓉聞言大驚失色,急忙問她當時的情況。

“告訴你幹嘛,反正人沒事,不過說真的,我當時都嗆水暈死過去了,要不是王海他救我救得及時,我恐怕人真的就沒了。”薛繪詩感慨道。

每次想起那次開車墜河的場景,薛繪詩心裡滿是恐懼與後怕,那種被困在車中水底無法的窒息感,簡直令人絕望。

還好有王海,不然,她早都被拉去火葬場火化了,哪裡還能活生生地站在這裡啊。

因此,面對王海的時候,薛繪詩對他的情緒很複雜,畢竟那是給過她一次生命的男人啊。

薛繪詩繼續道:“除了他救我之外,節前曉晶遭遇人販子挾持,幸好他見過曉晶的照片,當時出手救下了曉晶,否則要是曉晶出了什麼事,我都不知道以後下去了,該怎麼面對我姐了。”

黃蓉聽到這裡,停下吃飯的動作,久久無言。

她知道,薛曉晶雖然不是薛繪詩的親生女兒,是她那個失去姐姐的孩子,但是,這些年來薛繪詩一直把她當自己的親生閨女對待,甚至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。

而王海不僅救過薛繪詩的命,還救過薛曉晶,在這份恩情面前,誰來了能無動於衷啊?

此時此刻,黃蓉有點理解薛繪詩的心情了。

但心裡還是有些酸楚,黃蓉酸溜溜地道:“所以你倆到底走到哪一步了,把清白都給他了麼?”

薛繪詩板著臉道:“我要跟你說多少次,沒有沒有,我跟他清清白白,連手都沒拉過好嗎?”

話音,薛繪詩有些小心虛,想到那天王海救自己時,好像拉過自己的手?還摟過自己渾身?

黃蓉沒發現她的異常,聽了她的話後,十分認真地問她:“真的嗎?”

薛繪詩面不改色:“當然是真的,你知道的,我對男人又不感興趣,對王海那個人,怎麼說呢,好感確實不少,更多的還是感激之情吧。”

盯著她看了半晌,黃蓉展顏一笑:“好,我相信你了!”

“你相不相信我,那都是事實!”薛繪詩哼道:“我的事情說完了,但你的呢?”

“呃,我的什麼?”黃蓉麵皮微微抽搐,輕咳了兩聲。

“你別跟我裝蒜啊,我和王海的事情,一碼歸一碼,你剛才弄砸了合作的事情,可不能隨便就敷衍了事了。”

“我當時也沒做什麼呀,只是讓他開啟持倉,讓我看看罷了,我們的底兒你都傻乎乎地向他交代了,他的底兒,我們還不能看了嗎?”黃蓉說道。

但越說到最後,她越有些沒底氣了。

薛繪詩撫摸了下額頭,很無語地苦笑道:

“蓉蓉你壓根兒就沒看明白局勢,我們和王海的合作,不是對等的,而是我們在求他幫助我們解決困難,你明白嗎?

他為什麼不給你看持倉,你一個做私募這麼多年的人,難道不懂嗎?

很明顯他那隻票重倉了,而且後面還有大肉啊,能隨便讓你知道是那隻標的嗎?”

其實不用薛繪詩點穿,黃蓉剛才就已經想通為什麼了。

五月份十個交易日盈利四個多億,意味著如果長拿,複利之下,那後續的利潤,搞不好可能有十位數了。

如此重要的持倉,確實不能隨意讓人知曉,更別提她這個今天剛和他認識的外人了。

現在的情況,就像是情侶之間吵架,吵著吵著,女方發現原來是自己錯了。

這咋辦?

目光閃爍之餘,黃蓉還是不願意服軟,有些固執地哼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