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思說著,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,直接拍在了桌子上。

砰!

照片與桌子來了個緊密接觸,而張偉也看到了照片中的東西。

他瞳孔微微一縮,隨後伸出手,拍了拍關平的肩膀後,一臉詫異道:“哎呀,這年頭還有人用這麼老款式的雨傘啊?”

關平也看到了照片,或者說看到了照片中的雨傘。

可不就是他模仿者林伯特的手法,自己造的那把雨傘。

可這把雨傘,怎麼到了調查科手中?

所幸因為張偉的誇張動作,關平眼中的那一絲疑惑並沒有被朱元思二人捕捉到。

“是啊,我們也奇怪,這樣款式的雨傘,攜帶也不方便,一般年輕人都不喜歡,也就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才會用吧?”

朱元思說著,卻指了指照片中傘尖的位置。

“張律師,你應該看到了吧,這傘尖是不是有些紅色的斑點呢?”

“嗯,看到了,這有什麼,是油漆嗎?”

“這倒不是,如果是油漆的話,我就不會讓你們過來了。”

朱元思微微一笑,隨後面色一肅:“這紅色的斑點,其實是血跡,而且是死者林伯特的血跡!”

此言一出,張偉和關平的表情,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詫異。

因為他們都記得,關平的黑傘上,是沒有血跡的。

林伯特死亡之後,關平因為有謀殺嫌疑,才被調查科帶走。

隨後張偉把他撈了出來,兩個人返回到了關平的出租房內,這時候張偉才第一次看到了關平手中的黑傘。

黑傘被儲存在工具箱之內,傘尖是沒有血跡的。

撈出關平後,第二天張偉又帶著鐵如雲去參加了律師協會的內部聽證,然後參加了關平的法院聽證。

如果關平的黑傘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盜,那麼只有可能是關平離開出租屋之後,被人拿走了。

到底是誰?

肯定不是調查科的人,因為調查科在帶走關平後,肯定對他的出租屋進行過搜查。

在工具箱內發現一把黑傘,其實再正常不過。

因為關平是水電維修工,有可能需要在露天進行操作,外面太陽這麼毒,他要備一把黑色遮陽也沒問題。

所以,調查科當時沒有發現傘的異常,那時候的傘上也沒有血跡。

“朱高檢,你是說,這把傘是兇器?”

張偉指了指照片中的傘,一臉詫異。

“不錯,這把傘就是兇器!”

朱元思也用肯定的語氣附和一句,隨後從公文包中取出了一疊報道。

“這是鑑證科的同事們,昨天晚上熬夜做的報告,既然你們兩位都到了,那麼這份報告就讓你們看一眼吧!”

對雨傘進行的鑑證報告,很快就展現在張偉和關平二人眼前。

雨傘上發現了死者林伯特的血跡,還有傘尖存在氯化物的痕跡,報告中都有提到。

當然,最關鍵的一點,在傘柄內部的機械零件中,存在關平的指紋。

“張律師,看到了沒有,你當事人的指紋出現在謀殺死者的兇器上,我認為這是能夠對你當事人進行定罪的關鍵性證據!”

朱元思說著,臉上也有些傲然之色,因為這一次,她終於是抓到了關平和張偉的馬腳。

“厲害了,朱高檢,不過我有一點好奇,這把傘是怎麼到你們手裡的?”

“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