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偉看向周夫人:“周太太,你丈夫每個月的工資是多少?”

“他是負責跑船的,還是專案負責人,負責海外洽談業務,每個月工資都過萬,甚至談好一筆大單子,貨送到之後可以拿幾萬甚至十幾萬的獎金!”

“是啊,所以你丈夫的薪水很高,但這都是他在外面跑賺來的辛苦錢,還有陪客戶和跟船,冒著健康和風險賺來的,是吧?”

周太太點了點頭,他丈夫這麼辛苦,可以說是家裡的頂樑柱。

“那麼,周太太,我問你,你家裡原先住的市中心疊墅,你丈夫是全款買的吧?”

“這……好像是的。”

聽到這裡,有些人察覺到不對勁了。

雖然你丈夫賺錢很厲害,也很辛苦,但工作這麼多年就能在東方都的市中心買疊墅,這是不是有些誇張了呢?

每個月幾萬十幾萬,一年不可能每個月都這麼多吧,年入百萬應該差不多。

然後你丈夫工作十多年,去掉一些日常開銷等等,手中存個千多萬應該是極限了。

這筆錢在東方都的郊區足夠買疊墅,但在市中心,最多就是個剛需盤吧?

“周太太,你是不是有所懷疑過,你丈夫年收入其實不到一百萬,但他花起錢來卻大手大腳,買那套3000萬的疊墅時更是一次性全款付了,眼睛都沒有眨一下?”

“這……”

周夫人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
而法庭上的不少人,也都反應了過來。

這個周先生,是不是有些收入都來歷不明啊?

“是啊,大家應該都聽得出來,周先生其實一直在中飽私囊,和幾個同事一起味下了公司內部的資金,他們成了公司的蛀蟲,欺上瞞下貪汙公司款項!”

張偉說出了一個事實。

“那麼大家也都好理解了吧,正因為周先生的行為,還有那幾位的行為,讓身為公司老闆的章天龍不得不做出滅口的事情來。”

“他知道,與其讓這幾個蛀蟲繼續活下去,繼續從自己的口袋裡拿走錢,還不如干掉這幾隻蛀蟲,然後拉攏海盜,確保自己的貨在海路上暢通無阻。”

“後來章天龍應該是讓會計師算了一下,幹掉周先生這幾條蛀蟲,然後把每年用來打通海路的那筆錢直接賄賂巴沙羅船長,這花銷其實反而比每年忍受周先生等人的各種巧立名目要少很多,所以這筆錢怎麼花都是值得的。”

每年走海運線路,一些勞船長或者老業務員,都知道要準備一筆錢給海盜,以此來打通海路。

這筆錢相當於保護費,你交了錢一些海盜也不會難為你。

畢竟這條海運線路也是他們的財路,如果幹出殺人越貨的勾當,商家都不來跑船了,他們還怎麼收保護費,還怎麼賺外快?

海運一直都是暴利行業,走一趟船都是一筆鉅額交易,而公司內部有蛀蟲,他們的貪婪也會隨著公司的交易額而日漸增加。

與其縱容,不如干脆一了百了。

至於怎麼處理這幾隻蛀蟲,章天龍給了所有人答桉。

借刀殺人!

在東方明星號上動手,還能嫁禍給海盜,嫁禍給端木黑足,這不是一舉兩得?

“章議長,真是好算計啊,不僅清理了名下海運公司的蛀蟲,而且還借刀殺人,將殺人的罪名丟了出去,不得不說章議長還真是智計卓絕,謀深似海啊!”

“反對!”

見張偉又開始“編排”自己的當事人,勞拉再次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