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偉點了點頭,隨後看向書記員的位置。

“請書記員記錄,這一點在12年前的庭審中沒有被提及,死者孫某是社團成員,會定期向商戶收取地租費,而並非案件記錄中的普通平民!”

書記員點了點頭,開始記錄。

同樣的,陪審團和聽證席也有些詫異,為什麼這一點在當時並沒有記錄下來呢。

事實上,社團成員的身份都是隱蔽的,你只要不說,誰能知道你是社團成員。

而且,當時負責案子的鐵如雲沒有細問這一點,他的主要工作是幫關玉鴻洗刷冤屈。

至於後來接手的陳笑,她的目的是讓關玉鴻坐牢,她傻了才會問這些和案件無關的問題呢。

所以,這是法庭上不少人第一次知曉,孫某的“兼職”身份。

他居然是社團的狗腿子,專門欺負街邊小商販的青皮無賴,至於所謂的收取地租費,不就是按時上繳保*費嗎?

壞人!

孫某居然是妥妥的壞人啊!

這個問題,也讓控方席上的朱元思面露一絲不解。

只是一個問題,就讓陪審團開始敵視死者,這是什麼情況。

至於孫某的身份,她是知道一些情況的,但對方不過是一個小社團的小成員,上不得檯面。

不過朱元思並沒有考慮到,她和普通人的區別。

她是檢察官,天天接觸罪犯和社團份子,所以對於刑事犯罪者並沒有多少敵意。

而遵紀守法的普通人,對於地痞流氓,潑皮無賴等等,那都是十分排斥的。

朱元思看出了法庭的變化,當即起身打斷:“反對,死者孫某的職業與本案無關!”

“哪怕他是大惡人,也也應該由法律來制裁他,而不是如張律師所說,意圖用孫某的身份來為被告的殺人行為進行美化和辯解,沒有人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!”

“而且,死者不止是孫某,他懷中的孩子是無辜的,可孩子也在那天死了,這又怎麼算?”

朱元思說了很多,包法官也忍不住點了點頭。

確實,孩子是無辜的,這就足夠了。

“反對有效,請張律師不要糾結於孫某生前的身份,我們的案子是關於他被害一事,以及造成他死亡的原因進行追溯和分析,他生前做過的事,與本案關係不大!”

“不,包法官,孫某生前做過的事,與本案其實有關係!”

“哈?”

包法官楞了一下,顯然沒反應過來,自己都說反對有效了,你張偉居然還敢抬槓?

不過一想到,對方來自東方都的身份,包法官還是給了張偉一點面子。

“張律師,你說什麼,我沒聽明白。”

“包法官,請你聽我繼續提問,可以嗎?”

包法官看了眼朱元思,又看了眼張偉,隨後沉默了片刻。

“我給你2分鐘時間,希望你能說服我做出這個決定而不後悔!”

“感謝包法官的理解!”

張偉點頭表示感謝,隨後立馬走到證人席前。

“竇女士,既然你坦白了前夫的職業,那麼可否請你告訴我,你前夫在收取地租費時,是否和許多人都曾經發生過口角?”

“那當然,平白無讓他們交一筆錢,有多少人是真心誠意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