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如果你自己不能體面,那我就幫你體面。”

湯師爺說著,抬手指了指某個方向,冷聲道:“這案子撤案之後,大家就當無事發生,我也會讓錢總就此事閉口不談,反正一切都是那個詹青澤的鍋,他就老老實實當這個犧牲品就好。”

“湯師爺,你難道忘了,我接受這個案子,對東星證券發起訴訟,就是為了詹青澤!”

“可你不是已經和他解除合作關係了嗎,他已經被當成了棄子,我們可以讓他更加名實相符……”

“對不起,恕難從命!”

面對湯師爺的提議,張偉拒絕了,義正言辭拒絕。

“那好,既然你不識相,也休怪我們無情了!”

湯師爺冷笑一聲,隨後大手一揮。

“我們走!”

他帶著東星證券和自己的一眾徒弟,直接大步離去,那姿態就彷彿是勝利者一般。

沒辦法,優勢太大,都不知道怎麼輸?

而張偉這邊,士氣可就有些低落了。

“我們也走吧,案子等回去再覆盤。”

離開法院後,張偉一行人自然是回到張氏武館的臨時作戰室。

在張氏武館內吃過了晚飯,他們又湊到了一塊兒。

看著證據板上的線索,張偉皺起了眉頭。

夏千月,趙瀟瀟和張心舞,全都坐在一旁,不敢插話。

“目前的情況對我方十分不利,因為辯方咬死了一件事,投資是個人行為,出現虧損也是正常現場,而且是我方原告自己加大了槓桿,是他的責任。”

“最為關鍵的問題是,不少陪審員和旁聽者,都覺得這個說法並不是沒有道理的,他們都認為自己不是會投資虧損的蠢貨,所以看我當事人的眼神都不對勁。”

張偉說著,敲了敲黑板,“但我們其實都知道,這隻股票其實是高風險股,這隻股票甚至就不應該出現在證券市場內!”

“這件事不是在起訴詹青澤的案子裡證明過了嗎?”趙瀟瀟立馬舉手發言。

“是啊,證明過了,但卻是檢控證明的,而我們的案子是民事訴訟,沒辦法傳喚金融署的陳偉天來上庭作證。我猜他現在一門心思就等著詹青澤出院呢,說不定一天24小時都盯著醫院門口。”

“那怎麼辦?”

夏千月嘀咕一句,眼珠子轉動後,心生一計。

“要不,我們去把那個叫錢茉莉的女人抓過來,逼她承認自己的罪行?”

“小夏妹妹說的對,莪看行!”

一旁的張心舞也眼睛發亮,順帶舉起手臂,露了露稍顯輪廓的肌肉。

“兩位,能別添亂嗎,你們要是今晚把那個女人綁過來,明天你們就要被刑事科帶走。”

“那怎麼辦,難道我們就奈何不得那個女人,我好氣呀……”

“確實,現在我們還真就沒辦法收拾那個女人……等等,女人……”

張偉的腦海中,突然靈光一閃。

“我記得,李先生說過,聯絡他的經紀人也是一個女人來著……”

“其實吧,我知道投資人之中,也有很多都不是蠢蛋,也有一些是聰明人。但他們卻心甘情願的掏錢加倉,是因為什麼原因呢?”

“我覺得,這些‘經紀人’,或者說掛名經紀人的推銷員,他們才是本案的關鍵之一。”

張偉說著,看了眼夏千月……身邊的張心舞……身邊的趙瀟瀟。

“瀟瀟,你覺得檢控有沒有調查過這些消失的經紀人?”

“應該調查過了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