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部長,你太過分了!”徐毅光嗷的一聲,轉身就跑了出去。

“唉……”趙九州輕輕嘆了口氣。

徐毅光同志,是個老實人吶……

然後又扭過頭,拿起電話,給下一個人打了過去,“那個誰?孫滿弓嗎?我是趙九州,你來一下我辦公室。什麼辦公室?媽個逼當然是作戰部辦公室啊!給你十分鐘!不然你心裡清楚!”

這天早上,社稷城內的高層們,集體雞飛狗跳。八大家族的頭面人物們,像孫子一樣,被趙九州直接點名,輪流前往玄師閣的作戰部辦公室面聖,就沒有一個敢說不的。

趙九州問的問題也都一樣,不管是對孫滿弓還是對花千樹,不管是誰孫駕堯甚至是馬爾西,他的問題,始終就是那句話:“雲逐北死了,我配不配當戍衛堂堂主?”

然後識趣的,立馬就會說趙部長天縱之才,當什麼不行,當盟主都沒問題。

腦子稍微有點不那麼靈光的,像花千樹那個老妖婆,就會自作聰明地跟趙九州打太極,然後在趙九州的冷笑下,最終屈服,表示沒有問題。

而趙九州面對不同的人,態度當然也不一樣。

配合的,就送一顆小藥丸,不配合的……媽的吃土去吧!

還想提升靈擊力?

我提你老木!啊呸!

花了一整個早上,好幾個小時的時間,趙九州終於把八大家族的人,挨個見了一遍,等到雲忠君和柳相龍兩個人結伴離去,時間已然是中午十一點出頭。

玄師閣的戍衛堂大樓樓下,雲忠君和柳相龍走出大樓大門。

今天的社稷城陽光明媚,氣候宜人。

兩人在陽光下對視一眼,雲忠君說了句:“我大哥的事,這兩天叨擾大家了。”

“對雲堂主的去世,我們也很痛心和惋惜,節哀。雲家接下來,還要靠你來主持局面。”柳相龍嘴裡這麼說著,眼裡卻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
雲忠君微微點頭,半句不提柳相龍剛才在樓上,以“一飛她爺爺”的身份自居的德性,轉身就走進了邊上的小路。柳相龍笑了笑,朝另一個方向走去,心裡快樂得差點哼起小曲。

趙九州眼下,和盟主還有什麼區別呢?

他們這些個長老院裡的長老,哪一個在他面前,不是俯首帖耳?

只缺一個名分罷了。

“柳家從今往後,要蒸蒸日上了啊。”

“是啊……嗯?”

柳相龍忽然停住腳步,扭過頭一看,聶志遠從一處高大的灌木後,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。

“聶堂主,什麼時候有這種躲貓貓的習慣了?”

“柳長老,我是專程在這裡等您的。”聶志遠無視了柳相龍話裡的揶揄,走上前,態度恭敬地說道,“柳長老,您真的願意,趙部長那麼早,就登上高位嗎?”

柳相龍眉頭微微一皺,卻很強硬地反問:“不然呢?”

聶志遠正色道:“柳長老,趙部長他,終歸和我們不一樣。”

“怎麼不一樣?”

“趙部長他……”聶志遠直視著柳相龍的雙眼,輕聲一句,“是個玄術師。”

柳相龍的眼神,驟然一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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