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,不敢,我大伯也是為了不壞規矩……”

雲破曉見趙九州面露煩躁,還以為趙九州是不高興。

恰好雲舒和韓明明,這時又帶著花劍芳來了,一看柳一飛人又不見了,雲破曉還在那兒不知趣地嘰裡呱啦,雲舒頓時神色一變,上去對著他就是一腳,怒道:“咱們家裡的事,就不要拿來耽誤趙部長的時間了,跟我走!”

“你特麼……”雲破曉和雲舒同輩,軍銜也一樣,被冷不丁踢了一腳,下意識就想跟雲舒單挑。可才要發火,卻見雲舒連連對自己使眼色。

雲破曉還算聰明,順勢被雲舒拉出去,很是疑惑地小聲問道:“怎麼了?”

“怎麼個瘠薄!”雲舒小聲在他耳邊說著。

雲破曉瞬間眼珠子一亮,“我擦!這麼好雅興?”

“不然你以為柳家憑什麼吃那麼多?你以為柳家吃的那是趙部長的好處嗎?他們吃的是趙部長的……”兩個人的聲音,在酒店頂樓的走廊上,越來越小。

另一邊,下午就聽雲舒給自己科普過的韓明明,也同時發現了趙九州身邊的情況,柳一飛不在,那豈不是說明……

他看了眼趙九州身前那張寬大的辦公桌,又看了看跟他一起來的花劍芳,一時間也顧不上在花美人面前裝逼了,連忙對趙九州告辭,“趙部長,那我也先走了……”

“嗯,吸溜~~~!”趙九州拿著調羹吃湯圓,猛吸了一口。

花劍芳正滿頭霧水著,就被韓明明拉出了房間。

房門一關,花劍芳立馬眉毛一蹙,怒道:“韓明明!你耍我?一句話都還沒說呢?”

“沒必要說了。”韓明明帶著她,快步朝著樓梯口走去,走過替趙九州看門的王神機身前,連個人淡淡一點頭,韓明明又飛快對花劍芳吹牛逼道,“花家那點雞毛蒜皮的東西,趙部長根本懶得管,我多給你們報兩個點,讓趙部長知道一下,行不行,都是趙部長的一句話。

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能跟趙部長討價還價?你今天來,就不是談事情的,是表態的。人到了,見過面了,態度就到了。其他的事情,你影響不了,更決定不了……”

如此直白的話,聽得花劍芳很不舒服,可偏偏又無從反駁。

因為韓明明說的確實是實話。

她眉頭緊皺著,跟著韓明明走下一層樓,朝著自己今天要落腳的房間走去。韓明明似乎也沒有要走的意思,一路陪著她,走到了房間門口。

“你還有什麼事?”花劍芳站在門外,煩躁地問韓明明。

走廊裡空蕩蕩的,沒有人影。

韓明明嘴角一揚,說道:“你有什麼要求,可以跟我說,我或許能在趙部長面前,幫你們花家爭取一下。”

花劍芳盯著韓明明看了幾秒,不由得也笑了。

“韓上校,你是不是想法有點多了,你以為我是什麼人?”

“你說你是什麼人?”韓明明道,“花舵主,花千樹堂主,都還得靠花家和徐家兩家的幫忙,才能坐上朱雀堂堂主的位置呢,你不會以為,靠著花千樹,她就能把位置傳給你吧?你仔細想想,她有那麼大的能耐嗎?”

花劍芳的眼神,微微變了變。

韓明明繼續道:“徐家已經靠不住了,他們自身都要難保了,花堂主早晚要下來,你到時候又靠誰?現在這個局面啊,靠誰都不如靠趙部長啊……”

他伸出手,慢慢朝花劍芳的臉頰摸去。

花劍芳微微往後一退,眉毛一抬,“你老實點,我是有家室的人。”

韓明明立馬動作一停,雙手攤開,以示尊重。

花劍芳安靜幾秒,又道:“我要靠趙九州,自己動手不行嗎?”

“你說呢?”韓明明又笑了,“趙部長身邊三個女人,各個都是人間絕色,雲英之身。劉巖巖才二十六歲在趙部長看來都已經年紀都大,柳一飛幾億人對著螢幕舔,在他們家裡算最不好看的,花舵主你,固然也是美人,可離趙部長的口味,還是有點距離啊……”

說著話,低頭看了看花劍芳的胸口。

“你……”花劍芳明顯有點被打擊到,可還是忍住了,眼神憤恨地瞪著韓明明,然後拿出房卡,開門走了進去。

房門留著沒關,韓明明站在門外,等了四五秒,才跟著走進去,順手關上了門。

這一整晚,他就沒有再出來過……

……

趙九州這天晚上睡得比較早,因為安安身體不適不參與家庭體育鍛煉活動,柳一飛單槍匹馬根本頂不住,所以他難得歇息了一晚。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出頭,趙九州起床後,趁著吃飯的功夫,又集中見了一次八大家族的代言人們,各種許諾後,就讓這群傢伙滾蛋了。

安西盟的事情還是比較多,不光是烏羊城那邊造反的問題,烏駝城本身需要辦的事情也比較多。基本都是人事安排。趙九州雖然不用逐一過問,但多少也要形式上意思一下,籤個字什麼的,再讓人把這些臨時名單,給玄師閣那邊發過去。